时光如水,波澜不惊,转眼便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林子平走遍了福春的各个村落,见到了从猫猫山下来回到峁峁村的山匪,此时的他们是纯朴善良的村民,见到林子平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也路过刚来福春县时暂居的客栈,小乙带着谦卑的笑站在门口向来往的客人点头哈腰;去过柱子工作的药房,他褪下在自己面前的拘谨,仿若发光,自己也上过山、下过地、抓过鸡、溜过狗……林子平躬身于这片大地,感受这个时代的脉搏,仿若成为这个时代汲汲营营的一个。
县衙里最近打算立了一块镜子。
听说是知县大人最近研究古书,大受感触,花了大价钱定制了一块镜子,立在县衙进出口,效仿古人。
这个时代镜子的材质还是铜,反射的光泽泛黄,恍恍惚惚看不真切,清晰度还不如林子平穿越以前用的2元一块的镜子,现在铜镜的实用价值还不如一盆水,因此消费群体局限于有钱人家。
眼前这一块约莫高2米,宽1米5,此时由一块红布盖着,几个壮汉抬着,白新小心的指挥,走动见红布漂浮,隐约可以看见镜子上雕刻的繁琐花纹。
这些花纹林子平只在在博物馆和电视上见过,常被人感慨说不不愧是老祖宗审美,如今林子平亲临现场虽然才窥得一角,未见全貌,也不难看出手艺高超,宛若一件工艺品。
各房各班的人都凑在一起看热闹。
“放在这里吧。”白新指挥道,“小心一点。”
几名壮汉屏气准备小心地放下,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众人纷纷向声源处看去,不知门口什么时候放了一个背篓,此时翻倒在地,有什么东西滚出来了。
“你干什么,红布要掉了,这是知县大人要亲自揭开的!”还没看清什么东西从背篓里滚出来了,又传来白新呵斥的声音。
林子平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抬镜子的男子走神,上面盖着的红布有些滑落,此时正在局促地向白新道歉。
这白新越来越不稳重了。林子平心中暗暗摇头,默默吐槽。
看几个大汉摆镜子有什么好看的,林子平走向翻到的背篓,想看看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背篓是棕色的,背篓的带子是几股麻绳扭合而成,有些地方打了好几个绳结,可以看出用了很久。
林子平准备将背篓翻过来,凑过去一看差点没被送走。
只见一个瘦弱的女人在背篓里,正在试图往外爬,听见身后有声音,惊恐地转过头来。
艾玛!大白天见鬼了,林子平连退两步,吓得直拍胸口。
“让开。”
林子平感觉自己好像被掀飞。
我去,今天出门不利!
“没事吧!”
一只手稳住林子平。
林子平站稳后,看是肖家正拉住了他,笑着说:“多谢哈。”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刚还围着白新的人又将视线转向林子平这里。
林子平看向背篓处,只见一男子抱着一满脸是血的女子摇晃着问:“勤娘,你没事吧?”
这位大哥,可能现在这位大姐没事,你再晃下去就有事啦!
林子平拿出手帕递过去:“先给她止血吧。”
男子仿若没有听见,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
“新华,快……快……松手,勤娘很难受。”一起搬铜镜的其中一个人道。
叫新华的人连忙松手,抬头扫视了周围一圈又低下头。
林子平走上前将手帕递给男子道:“给她擦擦。”
男子接过手帕低声道:“谢谢。”
林子平走上前帮忙将背篓扶正,看清女子的情况,此时脸上的血已经擦干净,双眼紧闭,长相清秀,正安静躺在新华的怀里,看起来有些温馨。
背篓有些宽,高度大约有1米,里面除了一些碎布,就没其他东西。林子平又看了一眼女子,觉得有一丝怪异。
“张小武,你找的都是什么人,这是知县大人亲自安排额事,出了纰漏你负责吗?”白新不悦的声音传来。
“白爷,对不住了,我这兄弟平时不这样的。”张小武说道,“这不是他媳妇摔出来了,他心里担心,才会如此。”
林子平看去,是一年轻的男子,仔细一瞧还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张小武,现在城门口你们不能待,冯县丞可怜你们把这活计让你们做,可今天你看……”白新身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