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幸运,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声音让我彻底的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头顶上是炫目的灯光。我微微抬起了手遮挡了一下。可胳膊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
我不由得呻、吟出声。虽然这样的疼痛不如我昏到前那般剧烈,但依然不怎么好受。
“你……你是谁。”我问了一句,突然感觉嗓子里像烧着了一般,火烧火燎的只能让我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这是哪里……。”刚刚醒来的我脑袋依然混乱一片,而且此刻我才发现,抬起的手臂上,竟然有着一条直到臂弯的伤口。
不,这是刀口。手术的刀口。“这……。”我瞬间清醒过来:“我的手……。”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耀眼的灯光被一个人影遮挡住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年轻的面容:“你很快就会康复的。”
是那个医生,那个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医生。
“是你!”我猛然坐了起来,两个手臂同时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右手是因为手术刚刚缝合,而左手是因为打着吊瓶的缘故。“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厉声问道,扬起了手臂,猛地将医用胶带扯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缝合线:“为什么要这么做!”
“哎,你先别激动!”年轻的医生将我摁倒在床上,此刻我才发现,竟然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了。他坐在床边,双手交叉的看着我:“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隐瞒身份,隐瞒这里,甚至所有的事情都保密我也不过问,但你总该解释一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吧?”我微微抬了下手臂又放下。我的情绪很快的就稳定下来,我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第几次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不管这样他不会伤害我。因为前几次的见面,只是我躺在病床上,而他也就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的对话。
仅此而已。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这个自称是我主治医生的年轻人,却在我的手臂上动了手术,开了刀口。甚至是在不知不觉,我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一次手术。”年轻的医生耸耸肩膀:“但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说着,他拿起了床头一个瓷盘中的东西。那是一个手镯,手镯呈几近透明的白色,但是在手镯上,却诡异的深处了五六根细长的丝线。而且这些丝线还在就像有生命一般微微的蠕动,卷曲着!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藤蔓草手镯!
那么……这个手术的刀口,难道就是为了取出藤蔓草手镯?!
我抬起手臂,果然,上面除了显眼的刀口之外,手镯已经不见了。“什么好事坏事?”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心里依然挂念着小蔓。如果他取出了手镯,那小蔓呢?一直附着在里面,由灵体进化而来的小蔓会不会也因此而消失?
可以说,如果之前我就发现藤蔓手镯会有透明的触须植入我的手臂,甚至它已经有了自我意识,意图控制我。即使这个手镯帮了我很多次,我也绝对会想办法摘下它。但我一直这么犹豫的原因就是因为小蔓,如果我想办法,真的将这个手镯摘下来,离开我的身体的手镯,小蔓会怎么样?最起码,现在我已经对手镯毫无感应了。
“当然知道。只是失败的作品。”年轻的一声说着拿起了一只镊子,夹住了一根在半空挥舞的细长白丝。那根从手镯内部延伸而出的丝线一被镊子夹住,顿时就紧紧将镊子缠绕起来。“看到了没有。”他将拿着手镯的手向我这边举了举,随即放到了瓷盘中。
我看着那些银色的丝线,突然感觉很熟悉。
“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你知道这个手镯的来历?”对于他这种一直打哑谜的对话方式,让我很糊涂。“我说过了,这是一次失败的作品。”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应该说是我的治疗方式有了偏差,很显然这次的实验并没有成功,它带来的唯一好处,仅仅是又让我们见了一面而已。”
又是治疗!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强调我已经命不久矣,所以才会竭尽全力的治疗我。可是我有什么病不知道,怎样治疗,甚至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突然的生出一阵烦躁,刚想开口反驳几句,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那确实是敲门声,手指骨节碰撞在木质门上的清脆声音。年轻的医生又将口罩戴上,走过病床去开门-姑且就先将我躺的这个地方叫做病床吧。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他,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