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这一侧,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检测设备将我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开门声传来,然后就是一阵窃窃私语。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医生的声音传来:“我先出去一下,她们会照顾你。”他的话音刚落,两个护士就走了进来,一个站在那些仪器前看了一会儿,随即对另一个点点头:“他很稳定。”
另一个好像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胸口,看向我问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愣愣的看着这两个带着口罩的护士,有些说不出话来。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站在我床边的这个护士,她的眼睛,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切都感觉似曾相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们……我们认识?”我盯着她,冷冷的说道。这恐惧的熟悉感让我有一种起身将她的口罩一把掳下来的冲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还能坐起来,却被那个男人按倒后,身体一直都处于无力的状态。甚至转转头都异常困难。
“当,当然不认识啦!”被我盯着的女孩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另一个否认了。她们的声音,眼神……甚至是体型都很像。如果戴着口罩,几乎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对啊,你怎么会认识我们。”站在我旁边的女护士也微微摇头。可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中的疑惑更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一个医生出现在这里却什么都不说已经让我怀疑,可现在又多了两个护士!
“或许是我多虑了……。”我张了半天嘴,最终说道。原本一句“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被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或许……现在依然不是时候。
“是啊,是你想多了!”离我较远的小护士连连点头。但是站在床边的那个女孩的口罩动了动,似乎是她吐了吐舌头。小护士也发现了这一点,背对着我摘下口罩“呸,呸”了好几口。但我依然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没多久,那个男人回来了。他的身上带着一种异常刺鼻的味道。但我已经完全没心情去管那些了,我看着他挥手让那两个护士离开,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上面开会有了结果,你的治疗会继续下去。”他如负释重的呼出一口气:“幸好还是支持的,我的研究已经快要结束,几乎到了马上成功的时候了。”“能不能……把能说的先告诉我。”我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但确实商量的口气,因为眼下的情况,我已经不知道去怎么“调查”这里的真相了。
“这样……。”年轻的医生沉吟了一下:“依然如我之前所说,我现在是在对你治疗。你如果见到我,那很幸运,就说明治疗有效果了,你有了短暂的清醒。”
“治疗?清醒?”我低声喃喃着这两个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只有现在我是清醒的?那以前的那些呢?白乐呢?永宁街呢?小霜呢?那些人你又怎么说?!”
“哐!”我的话音刚落,仪器旁边突然传来了声音,我有些艰难的转过头。似乎是刚才近来的护士中某一个,她手中端着的医用瓷盘已经掉到了地上,针管,药棉,药瓶洒落了一地,她正慌乱的从地上捡起来。很显然她刚才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才会这么激动!
我看着她将凌乱的药盒放到旁边的床头上,口罩已经有些湿痕。她哭了!
“你怎么哭了!”我惊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哭!你到底是谁?!”可是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用通红的双眼看了我一眼,随即低头走了出去,任由我怎么叫喊,她都没有回应。
“好了,你先冷静些。”年轻的医生又将几欲起身的我按倒在了床上。“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啊?!”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
这一切真的真的太不正常了,什么叫我现在是清醒的?那我所谓的昏迷过去,就是到了白乐那边?这帮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这是梦对不对?”我躺在床上瞪着他,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这个,噩……藤蔓草对吧,这个东西原本就是我实验性治疗失败的东西。你所谓的藤蔓草并没有帮助宿主,甚至是在侵蚀你!”
“真相……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他并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而是继续说道。年轻的医生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他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现在不告诉你……。”他剩下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似乎他是有意不让我听到,即使动了几下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是怎样?你为什么不说了?”我喘着粗气,甚至挣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