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袍汉子听罢,终于反应过来。
他急忙看向戒真主持,跪拜道:
“还请大师救我!”
“赐我姻缘!”
戒真主持虽努力维持高僧模样,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随便牵姻缘,怕是月老也做不到,何况他这个凡人。
戒真主持纠结之时,林永健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拱手道:
“大师,听闻这姻缘非一日之功,至少七日,不是是否当真?”
戒真被提醒后,顿时反应过来。
先将这个夯货糊弄过去再说,否则今日非死在寺中。
大不了这七日时间,用心准备自己葬礼便是。
想明白后,戒真将银袍汉子扶起,露出慈祥之色:
“施主,方才激动之下,只顾黑白,却忘记最重要之事。”
“今日你且返回,我回禅院,定会为你焚香祈祷,敬告我佛,祝你姻缘之事。”
银袍汉子难掩激动之色。
之前只顾得争吵,竟忘记最重要之事。
好啊,这事算是妥了。
迎娶盘丝洞三奶奶指日可待!
和大师道谢后,将姻缘双方信息告知,银袍汉子这才一把搂住书生,笑道:
“多谢小兄弟相帮,咱们先下台来,不要耽搁大师讲法。”
林永健看其半真诚半威胁之态,知道他怕自己跑了,主动道:
“这寺庙外不远,有间酒楼,不如到那里吃酒作诗,等待大师祷告?”
“好,正有此意!”
银袍汉子搂着林永健,随从们拨开人群,一行人径直下了山。
戒真主持目送一行人远去,叹息一声,收拾心情,继续讲法。
朱灵寺外,花满楼酒肆。
银袍汉子爽快的点了一个包间,携随从和林永健落座。
好酒好肉上来,银袍汉子朝着林永健身边靠了靠,抱拳道:
“今日之事,多谢小兄弟相帮,不知高姓大名?”
林永健嘿然一笑,也懒得再和这夯货解释,伸手一抹,现出本相道:
“你看看我是谁?”
银袍汉子怔了一下,一旁随从却是先认出,讶异道:
“你不是那个盘丝洞的队长!?”
银袍汉子反应过来后,也是抹了抹脸,露出一张猪头,不解道:
“兄长,你既然早已认出我,方才又是为何事拦我?”
“这几年,朱灵寺共计收了我万金,我和你们洞内三奶奶一直没有成事,这便等着这个老秃驴给个说法。”
“好容易见到,兄长又站出来搅局。”
林永健轻笑道:
“我就说这半年多没见到韵才老弟,原来一直没回巫山。”
猪韵才叹气一声:
“花了如此多金银,仍旧没有结果,实在没脸回去。”
“所以这才和那主持闹将起来。”
说到这里,猪韵才再次问道:
“兄长还未说为何拦我,怎么恰好在那里?”
林永健也是叹气一声道:
“我们家几个奶奶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猪韵才有些紧张起来。
这半年间,他在朱紫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只是盯着朱灵寺主持现身,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
林永健将盘丝洞被困之事说出,猪韵才听得猛地起身,怒道:
“好啊!”
“这帮老秃驴,我给他们送钱。”
“他们竟想着害我媳妇!”
“我这就上去捣了那个破寺庙!”
走了两步,他突觉有些不对劲,转身道:
“兄长,既如此,你为何帮那老秃驴说话?”
“当时不应该当场宰了那老东西?”
林永健缓缓摇头。
这朱灵寺香火如此之盛,杀了住持,怕是下一刻便会从天而降一个巴掌。
将利害关系以及如何对付朱灵寺说出,猪韵才似懂非懂的道:
“兄长,我老朱也想不到那么多,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只要能为盘丝洞尽力,也希望兄长日后在你们三奶奶面前美言几句。”
林永健要的就是这句话。
如此这般吩咐之后,猪韵才点了点头,当即表示完全照做。
两人商议后,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