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
李宝琴不满,吵嚷道。
“母亲都说了不是她做的,父亲为何宁愿听信小人谗言,也不愿信母亲一句?!”
李淼不做声。
李安棋垂下眼。
或许,李淼和老太太比李宝琴更了解她的母亲。
“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李宝琴含泪,疑惑问李安修。
李安修嘴唇已失去血色,他表情呆滞,看着李安棋的眼中藏着万分愧疚。
见李安修不理自己,李宝琴转头,流着泪跪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您了解母亲,您快劝劝父亲,千万不要让母亲出家!”
老太太表情无奈,朝李宝琴缓缓摇头。
李安棋漠然看向赵夫人,见她也在看着自己。
赵夫人眼眶发红,眼中带着复杂的恨意。
“老爷……”赵夫人回头。
“你去吧,明日启程。”
李淼没有看赵夫人,说罢,便起身离开。
老太太咳了两声,叹了一口气,也回房了。
李宝琴脸上都是泪水,忽然想到什么。
她猛地看向李安棋。
“李安棋!你究竟存的什么心?!这一切是不是你谋划的?”
李安棋看了看李安修,同李宝琴道。
“我的生母已经死了,而你的生母还活着,你还能见到她,你该为此高兴。”
说罢,李安棋来到李安修面前,同李安修缓缓行礼。
两人相顾无言。
李安棋迈起步子,与他擦肩而去。
第二天。
赵夫人便收拾行装,带着沛儿和桂芝姑姑,被李宝琴和李安修送往寂行寺。
左斯芸来到李安棋的院子。
“你们这些庶出的下贱货,就喜欢兴风作浪!”左斯芸语气满是讥讽和轻蔑。
她翻了个白眼,随意坐下,随手将掌家对牌递出去。
李安棋不动如山,面不改色。
“嫂嫂若觉得安棋的身份地位,不配掌家,大可将对牌拿回去。”
左斯芸嗖地起身,将对牌扔到桌子上,怒道:“老爷叫我给你的,你以为我愿意?!”
李安棋不紧不慢将掌家对牌捡起,双手奉给左斯芸。
“嫂嫂若有意见,不如嫂嫂接着掌家?”
“你!”
左斯芸吸一口气,强忍住脾气,转而嘲讽李安棋道。
“你以为,你这样对赵夫人和高姨娘,安修和安才不会恨你?安修昨日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已经不是他最喜爱的二妹妹了。”
“……”李安棋静静看着她。
“就算安才现在不恨你,你以为等安才长大懂事了,他会不恨你?”
李安棋神色黯了黯。
“那也不干嫂嫂的事。这对牌嫂嫂是留在这里,还是带回去,嫂嫂说了算。”
李安棋将对牌放在桌子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左斯芸气得不轻,她憋着怨气点几下头。
“好好,我承认你是有些才能!但这个家被你搞得支离破碎,你也会自食恶果!你就等着吧!”
说罢,左斯芸猛地甩袖,转身离去。
李安棋静默看着窗外。
赵夫人和高姨娘坏事做尽,这是她们应有的惩罚。
若自己因为兄长和才儿的关系优柔寡断,对她们留情,那书儿和原主的仇又由谁来报?
她信报应,更信公道。
不多时。
陈管家替李淼给李安棋送来许多名贵字画,都是李安棋喜欢的。
陈管家没多说什么,送完字画便走了。
李安棋看着那些字画。
她知道,李淼在为之前的事表示歉意。
毕竟他是一家之主,又是做父亲的,肯定拉不下面子亲自给自己道歉。
但安书已经对他失望了。
自己又对他还有什么期待呢。
三天后。
李安书回门。
依旧是到福寿堂给老太太和李淼请安。
李淼几天的时间,头发灰了好些,显得更加沧桑憔悴,不苟言笑。
老太太用力将眼睛睁成一条缝,问:“怎么吴拱没和你一起来?”
吴拱是李安书的相公,照理说,应该陪李安书一起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