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书双眼朦胧,涌上热泪。
李安棋看向菊如。
“菊如带路!”
“是!”
李安棋提着刀,不顾沿路吴府下人们的惊恐目光,来到李安书所住的院子。
院内房门紧闭,里面传来靡靡之音。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吴拱和那所谓的小妾在李安书的房间内宣淫。
李安棋握着刀柄,提着裙子就要踹门。
石茗忽然拦在李安棋身前:“娘娘请三思。”
“让开!”
“娘娘不顾自己,也得顾及顾及吴夫人。夫人如今还在吴家,若娘娘杀了吴拱,吴夫人往后的日子,恐怕不比现在好过。”
李安棋略微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这些话会从石茗嘴里说出来。
李安棋看向石茗,仿佛在石茗身上看到了几分芷兰的影子。
李安棋沉默一阵,垂头思索。
石茗说得没错,自己可以不顾自己的后果,但得考虑安书的处境。
如今安书是吴府名正言顺的嫡夫人,轻易与吴府脱离不了关系。
若自己杀了吴拱,吴家那位老夫人恐怕不会放过安书。
到时,安书只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又到了另一个地狱,无法得到真正的解脱。
李安棋不动声色,将刀扔到草丛。
见李安棋似要作罢,李安书略微松了一口气。
李安棋紧接着同小顺子道:“去找油和火把来!”
小顺子应声,飞速跑出院外。
没过一会儿,那些闻声赶来的吴府下人们,在院外挤成一团,个个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小顺子从人潮中挤出,带着一桶油和一根火把回到院内。
小顺子将火把递给李安棋,自己则沿着房屋一圈,将油泼洒上去。
看到李安棋举着火把,沿着房屋四周点火,李安书恐慌不安的心再次提起。
主屋被火焰包围,火势越来越大,烟雾也越来越浓。
房中靡靡之音忽然停止。
就在此时,李安棋一脚踹开门,左手将油泼到床榻所在的位置,右手紧接着将火把扔了过去。
还没等吴拱和小妾反应,赤条条的两人全身便蹿上了火苗!
二人惊叫连连,被黑烟呛得直咳嗽。
“走水了!快来人呐!咳咳咳咳!”
“啊啊啊啊!”
二人不顾赤裸,火速跑出房外,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院中的睡莲水缸。
许是两人动静太大,睡莲水缸嘭一下炸裂开来。
二人光着身子,又不敢进火势凶猛的房子,只得互相拥住对方,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蛋子。
吴府下人们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提水灭火。
吴拱愤怒回头,发火道:“再敢看,老子挖了你们的眼睛!”
见吴拱生气,李安书下意识地浑身发抖,低下了头。
李安棋上前,轻轻握住李安书的手。
吴老夫人急匆匆赶来,见着污秽的二人,忙抬袖挡住眼睛,叫两个仆人脱下衣服给吴拱和小妾穿上。
“本宫初来吴府,没想到,吴府竟是这样接待本宫!”李安棋先发制人。
吴老夫人一下被噎住,轻声行礼:“见过棋娘娘。”
吴老夫人斜瞥了一眼李安书,佯装客气道:“这屋子为何走水,娘娘心知肚明,何必装模作样吓唬老身呢?”
“可有人知道,这屋子为何走水?!”李安棋中气十足,声音略带威慑。
吴府下人们微微一顿,偷瞄了一眼神情凌厉的李安棋,无人敢应声。
“吴家如此无礼,若让本宫受了惊吓,你们可担待得起?!”李安棋正视吴老夫人。
吴老夫人见李安棋神情萧肃,心中微微有些惧意。
“老子看到了,就是你放的火!”吴拱已经换好衣服,怒指着李安棋。
“大胆!敢冒犯棋娘娘,你怕是不想活了!”小顺子大声上前一步。
吴老夫人脸色突变,急得上前扇了吴拱两巴掌!
“孽子!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骁王府的娘娘!”
吴老夫人说话时,眼睛瞥着旁侧,“骁王府”三个字最为着重。
吴拱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一眼李安书和李安棋,心不甘情不愿地咬了咬腮帮子。
吴老夫人扬着笑脸,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