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琴笑开,围着李安棋走一圈,上下打量着她,带着些得意的意味接着道。
“正如你所看到的,不论是王爷还是父亲,他们都只会站在本宫这边~,而你,什么也不是!”
李安棋脸色冷峻,挑挑一边眉尾:“哦?姐姐命既然这么好,又何须在妹妹这里找存在感?!”
“本宫何须在你这里找存在感,本宫只是想看你示弱乞怜的样子罢了!哈哈哈哈!”
李宝琴笑得轻狂,接着道。
“你知道,夏姨娘为什么叫本宫为李安画的亲事做主,而不找你吗?就是因为她也明白,你就是个只会装可怜、装贤惠的废物!等李安画和张家成亲,整个宁安庄就会知道,我们两个,到底谁更出息,谁更靠得住!”
张家……
李安棋想到什么,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斜睨李宝琴:“张家?!哪个张家?”
李宝琴骄傲地双手环胸,高傲仰起头。
“吏部侍郎张治!如今朝野上下,也就剩他们一家官宦府邸愿意同李安画说亲了~。今日本宫亲自将夏姨娘和李安画送进了张府,想必不日便有大喜的消息传出来,哈哈哈哈哈!”
李安棋眉头一横,急促转身,同李宝琴道:“你可知张治是谁?他是吴老夫人的亲弟弟,吴拱的亲舅舅!本宫和王爷亲手了结了吴家,你以为张治会无缘无故以德报怨吗?!”
李宝琴身形一滞,用力放下双手,皱皱眉头:“你和李安书造的孽,关本宫什么事?本宫又不知道张治和那吴家是什么关系!”
李安棋冷冷一笑,指着李宝琴:“张家无事献殷勤,姐姐不仅查都不查一下,还当个宝一样,在这里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简直蠢到离谱!”
说罢,李安棋迅速转身往马车所在的方向行去,想要立刻赶到张府救人。
李宝琴顿时怒目圆睁,咬牙望着李安棋,气得浑身发抖。
她怔怔望了望脚下的山谷,又死死盯向李安棋匆忙疾行的背影。
随着“啊”的一声。
李安棋猝不及防被人从侧后方推了一把,瞬间跌落至山谷……
急速的下坠让李安棋的大脑一片空白,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恐惧如影随形。
她本能地伸出双手,试图抓住什么,可周围除了虚空,什么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李安棋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撞到了什么,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挂在了一棵从崖壁上斜伸出来的树上。
树枝在她的重压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李安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
她环顾四周,山谷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显得阴森而神秘。
上方的山径已经遥不可及,而下方则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森林。
稍有不慎。
她便会从千丈高空落下摔成肉泥。
坠下山谷的那一霎,李宝琴恶毒的眸子深深印在了李安棋脑海中。
那眸子里消失了曾经对自由的渴望,只剩画地为牢的囚笼困兽,令人恐惧心寒。
忽地。
脸颊侧边流淌下一片温热。
李安棋眼睁睁看着几滴鲜血滴落至脚下的千丈密林。
她突觉一阵昏沉。
渐渐的,她眼前一片漆黑,陡然一阵眩晕。
她明显听到自己耳边响起了风声,并且自己的身体在往下坠……
自己这就要死了吗?
李安棋回忆起自己穿越过来后过的这四五年,忽觉心中有些放不下,更多的是不甘。
但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
她已经无力改变自己死亡的命运了啊。
在失去意识的前几秒。
她瞬间落入一个坚毅又温热的怀抱,带着一丝悠悠沉香。
……
再次醒来。
李安棋已经回到了芙英苑。
她只觉得浑身疼得几乎要散架,头更是昏昏沉沉。
“娘娘!娘娘醒了!”芷兰泪眼婆娑,来到床边。
“芷兰……”李安棋似乎觉得自己在做梦,“本宫……还活着?”
芷兰红着眼点头,含泪柔声道。
“娘娘昏迷的四五日,郭御医日日劳神费心。”
“大公子和少夫人带着二公子来看望过娘娘,还有郝大人、苏姑娘、左二公子也都来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