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也到了郑文博和司月的大婚。二人的婚期之所以这般仓促,也是因为司夫人想早早将这个庶女踢扫地出门。
不过郑文博很感激司家,让他能这么快娶到心仪之人,他都想给司夫人立个长生牌了。
欧阳靖的这处宅子也一直空着,郑家母子也住着习惯了。所以欧阳靖便提议让郑文博将宅子买下来。当然,买宅子的价格比正常的价格低了很多。
郑文博感激不已,欧阳靖的这处宅子地段好,院子格局也不错。想再找这么一处合适的宅子自然不是很容易。
郑文博大婚当日,满天白雪飘洒。可天气却比之前几日暖和了许多。天地间一片洁净,大红的轿子,穿红带绸的队伍与周围的纯白色倒是有些相得益彰。
二人的婚事虽然仓促了些,可郑文博也并没有让司月受了委屈。大家本以为被亲生父亲赶出府的郑家公子,连生计都成问题。可那聘礼却是实实打了一众人的脸。
司蓉本来从庄子上跑出来,想看看司月的笑话,可却看到了扎心的一幕。那郑公子温柔的将司月抱出了花轿,面上的爱怜都快要化成实质了。
再看看那些聘礼,简直比司家嫡女出嫁的时候还要实在。司月哪里是嫁去受苦去了,分明是掉到福窝里。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比我过的好!”
司蓉恨声低语,觉得都是因为司月,她才会这么惨!
看着热闹的人群,司蓉悄悄向前走去。
……
虽然宾客不是很多,可观礼的人都是真心祝福他们的人,所以场面依旧很热闹。
秦楚笑看着站在前方对拜的一对儿新人,恍惚间想到了,自己与肖清远成亲拜堂时的场景。
肖清远悄悄握了握秦楚的手,俯身轻语道:“日后事了,为夫再迎娶娘子一次吧!”他们的大婚那般的简陋,他都觉得委屈了秦楚。
秦楚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挠挠他的手心,她真不在乎这些虚礼的。
眼看礼成新人要被送回洞房时,司蓉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剪刀,直直冲向了司月。
“凭什么!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云千城看着状若疯癫的女子,握了握手中的玉骨扇,打算出手。
郑文博眼看司蓉冲着自己身边的司月冲来,转身将她护在了怀中。反正自己皮糙肉厚的,被扎一下也没什么,最多留些血。
就在剪刀将要插入郑文博身后时,秦楚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司蓉握着剪刀的胳膊踢向一侧,司蓉重心不稳,直直摔倒在地上。
被郑文博司月听到尖叫声,一把将盖头掀开。
这时,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两个小厮上前,将司蓉牵制住了。
看到这一幕,司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目光冷冷的看向司蓉,“从小你便受父亲的疼爱,你做错的事情都会由其他人来背锅。没想到你长大了还这般自私自利,将一切不公都怪在别人身上。”
司蓉骂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争强好胜的非要嫁给肖清远!你怎么不去死!”
肖清远皱眉,他不希望自己的名字从这女人口中被说出来。
司月气的胸口起伏,身旁的郑文博握上了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必要与个疯子置气。”
司月看向郑文博,心中感动不已!想到之前这人毫不犹豫便将自己护在怀中,她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笑看着郑文博说道:“夫君,这人意图刺杀妾身,是不是应该送去京兆府?”
郑文博呆愣当场,忘记了回话。她居然唤他夫君了!
还是郑母看不过去了,对着几个下人吩咐道:“将这意图刺杀我儿的刺客,送到京兆府吧!”
“司月,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司蓉被拖走的时候,还对着司月咒骂着!
拜堂被打断,大家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云千城笑道:“伯母,快将新人送入洞房吧!快开席吧,我都有点饿了。”
他这看似无礼的话,却让厅堂的气氛再次热闹了起来。司月离开前特意来到秦楚面前,感激道:“司月多谢肖夫人救命之恩,改日我夫妻二人定登门拜谢。”说罢行了个大礼。
秦楚被她这么正式的道谢,弄的有些不自在。这也是秦楚第一次见到司月其人。聪慧大方,是个明白的姑娘。
“没什么,应该的。大家都是朋友嘛!”
司月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