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卫缺的肩上半醒半醉。
“哈哈哈,我们臬帮的铅浆是整个八角镇最正宗的,喝了这个酒才不枉来这八角镇一趟,窦前辈尽情享用,叶兄弟等你伤好了,一定要再来我府上尝一尝。”年漆端起大盏敬了窦文用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们带回来那女娃儿,为什么姓程。”窦文用问道。
“嗯,这是我的义女,乃是我故去挚友之女。我亦有一幼女,名曰年霓,较她年幼四岁,方才学会行走,这两个孩子甚是要好,亲如姐妹。”年漆言罢,一女童蹒跚而入,口中高呼:“爹爹。”
“乖霓儿,来,到爹爹这儿。”说完抱起年霓放在大腿上,用筷子夹了一片嫩菜叶喂进了小嘴里。
“好吃吗?”年漆柔声说道。
“爹爹,好....吃。”年霓小心翼翼的嘴里嚼着菜叶。
“好乖呀。”薛银序说道。
“姐--姐。”年霓看着薛银序叫道。
“唉,不对,喊错辈分了,要叫姑姑。”年漆纠正她说。没想到小丫头立马改口说道:“姑姑,姑姑抱”喊得薛银序很是开心,笑得花枝乱颤,伸开双手说:“来,到姑姑这里。”
年霓跳下年漆的大腿,跑过去被薛银序抱起来。
窦文用在一边说:“你看看,她们俩很是投缘啊。”年漆在一旁也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片刻,年霓玩的累了,便被奶妈抱了回去,窦文用喝得有些多了,很快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薛银序也不胜酒力,在尝试喝了几口铅浆之后瞬间趴在卫缺肩上睡着了,只留下不喝酒的卫缺和年漆两人在说话。
年漆精力旺盛,酒力十足,但也喝到七八分醉了,逐渐说起了臬帮的事。
原来年霓的母亲也就是年漆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荒帮的前任帮主霍潇的独女霍拂,原本霍拂是要接替霍潇担任荒帮帮主,但霍拂不顾众人反对嫁给了年漆,在生下年霓之后便失血过多而去世,帮主霍潇不久之后也离世,荒帮一下子群龙无首,没了掌门人,将霍拂和霍潇的死怪在年漆身上,两家本来良好的关系因此破裂,与臬帮从此反目成仇,荒帮常派人上门寻衅,甚至索要年漆的性命。
年漆对霍拂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对于荒帮的遭遇也心存愧疚,但他也很无奈,帮不了什么,家中还有两个女儿要照顾,不能因此以命相抵,心愿唯有将两个女儿养大成人。
说到动情处,年漆竟然潸然泪下,抓起酒坛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然后醉的趴在桌子上起不来,逐渐响起了鼾声。
卫缺痴痴地看着周围喝醉倒下的人,只有他自己滴酒未沾,尚且清醒。
肚中早已饱食,喝完药童端来的汤药,他便抱起薛银序找人领进客房休息去了。
窗外一片寂静,院子里没有一丝声音,只有薛银序缓慢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卫缺用手准备去解薛银序的襟带,手刚碰到襟带上便又缩了回去,心想不能趁着薛妹醉了去干这等事,还是要等正是成亲之后才行。
躺了半晌,实在睡不着,耳边时而传来薛银序说的梦话:“卫哥,我们也生个娃娃吧,你说怎么样才能生个娃娃呢。”说完还用手摸着卫缺的脸。
本来已经恢复原貌的脸瞬间又开始发烫,卫缺咬咬牙,移开薛银序摸在自己脸上的手,亲了一下她额头,紧紧的抱着薛银序慢慢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