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很好。”只见老头子一脚跨在马车上,还回头对卫缺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叫我老人家,我还没那么老呢。”说完掀开车帘,另一只脚没来得及跨上去,整个人却定住在了原地。
厢内,一把金色鱼鳞纹宝剑抵住了钓叟的鼻尖,让他不敢进去,但他只是惊讶地说:“哎哟,你小子艳福真不浅呀,车内居然有两个绝色美人,哎呀这个小姑娘好像还没及笄,不要那么凶嘛,这把剑不错,可否借我看看?”
叶榆怒斥道:“不要过来,否则刮花你的脸。”
老夫子用手将宝剑移到一旁,指着薛银序说道:“你姐姐好像病了,是要去九连药谷寻医问药的吧,前面的渡口已被官兵封锁,你们是过不去的,想要过河只有靠我来想办法。”
“坐前面去。”叶榆又拿剑指着老头子的鼻尖,让他不要进来。
“唉,你这小妹妹真是倔强的很,真拿你没办法。”钓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柔和,竟似一个女人的声音,只见他用手在脸上一掀,一张面皮被扯了下来,竟然留下一个嫩滑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嘴角向两边张开,犹如桃花并蒂,与钓叟一般的装束形成强烈反差。
“现在可以让我进去和你们坐在一起了吗?”
叶榆这一路上已是两次见到令人不可思议的易容术,着实难以消受眼前所见,慢慢放下剑,将她放了进去。
女子坐进车内,掀开厢帘对着外面傻站着的卫缺叫到:“喂,站着干嘛,赶紧走啊,不是要赶时间吗?”
卫缺稍稍回过神来,连忙驾车朝着女子居住的地方驰去。
“我叫令狐咏荇,二位姐妹如何相称?”
薛银序和叶榆纷纷报出名讳,随后车内的氛围稍显奇怪。
“这把宝剑真是漂亮,可以借我看看吗?”令狐咏荇打破了沉默。
叶榆并未搭话,她翻开随身携带的布包,将那把金鳞剑插进用这布包裹起来的一副剑套里,剑套里一共插着一大三小,四把剑,单是这海绿色的剑套就已经让令狐咏荇惊呼连连。
“叶姑娘,你是不是来自支湖一派的剑庄,雨檀山庄。”令狐咏荇问道。
叶榆点点头。
令狐咏荇继续说:“建立雨檀山庄的两位铸剑大师,府阿击马和府阿龙渊是我特别尊崇的人,如今能见两位大师的杰作真是三生有幸,实不相瞒,我平生最爱的两件事就是铸刀剑。”
叶榆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副剑套,一脸喜悦,看起来却是位痴剑之人,双手托起剑套递给令狐咏荇,让她尽情观赏。
令狐咏荇准备接过剑套,刚伸出的双手又缩了回去,却请求说道:“还是算了姑娘,这剑我不能碰,要不然你分别拿出来给我讲一讲这些剑的故事怎么样,我只这么看一看,就满足了。”
叶榆将剑套铺在大腿上,抽出那把金鳞纹宝剑,尖部呈双菱状,剑身细长光亮,剑尾处刻着“金蛇漫舞”小篆四字,介绍说:“这把剑叫做“岚影””
“这一把叫做“弱牢”,这两把剑都是府阿击马祖师爷的杰作。”她拿出一把短而厚的银色宝剑,却有金色镶边,头部无尖而平,剑柄也更加短,看起来却比岚影更加重一些。
接着她拿出第三把轻剑,唯独这把剑的剑柄挂有两条红枫叶状流苏,用金丝缠绕在剑柄上,剑托更加细长,而剑身满是创口和滑痕,看来这把剑身经百战,辉容依然不减。
“这把剑是我祖父送给祖母的,后来祖母传给了我,祖母给它起名“小苏蛮”。”
随后叶榆慢慢用力拔出最后的一把重剑,手持剑柄,伏剑立在车板上,剑身金色黑色相互交错,看起来并不肥大。
“这把剑叫做君奴。”叶榆说道。
“传说古时有一把神剑叫做“青君”,铸剑师磨荧按照传说中神剑的模样打造了这一把,取名“君奴”后来被曾经的叶匡庄主寻到,随后一直流传至今,为了将这四把剑装在一起便于携带,师傅他老人家在瀚溟海中寻得一张千年青鲛的鳞甲,做成了“卷青鲛”这幅剑套。”叶榆轻轻抚摸着卷青鲛说道。
“不可思议,这全都是稀世珍宝,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没想到神兵君奴是这等来历,姑娘你赶紧收起来好好保管,别被坏人盯上了。”令狐咏荇感叹说道。
叶榆将剑套收进布包裹紧,然后背在身后,卫缺一边听着后面说话一边赶着马车,等到后面的人没了话讲,便问令狐咏荇前面的路还有多远。
令狐咏荇伸出头向外看去,指着不远处说道:“快了,前面不远 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