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桥,过了桥就是止水城,我家就住在里面。”
马车继续行进,还没来到桥前便听到一阵凄凉孤独的埙音,卫缺竖起耳朵倾听,竟觉浑身上下头皮发麻,靠在马车上,他越听越入迷,完全忘了身出何境,直到来到天师桥前,一个七八岁男孩坐在桥的栏杆,他双腿垂在“天师桥”三个大字正上方,十丈之下是潺潺溪流,男孩完全不害怕掉进水里,静静地继续吹奏。
“喂,阿滋。”令狐咏荇叫道,“你怎么又在吹那首烟锁清秋呀,姐姐我都听厌了,来,到我那里去玩。”令狐咏荇跳下马车走到男孩身后把他抱下栏杆,随后摆手招呼卫缺跟着她进城。
止水城并不大,总共住着四户人家,原本是一座军寨,训铅的争端早已远离这里,便逐渐废弃,后来由剑阙派的两位武林高手令狐契夜、风翌决,并与他们的好友岑围将军一起将这里修缮重建。
如今这四大家人,在方形的城寨中各占一角,分别给他们的宅邸取名为“观砚”、“弈丘”、“春蜜”、“百花”,令狐咏荇便住在西北角的“观砚”之中。
观砚之中布置的非常简洁,整个宅子里没有其他人,看起来只有令狐咏荇一个人住在这里,院子里的一角起着一座高炉,里面的炭火还在熊熊燃烧,周围摆放着这种锻造器具,卫缺说道:“你就住在这里?这看起来倒是像一个铁匠铺。”
令狐咏荇回过头笑道:“对呀,我不是说过嘛,我就喜欢做一些刀剑。”
“你的家人呢?”
“我的爹娘都已不在了,还有一个小姑姑,但她不住在这里。”令狐咏荇说道。
“原来这个姑娘是个孤儿。”卫缺心想。
“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吗?”卫缺又问。
令狐咏荇点点头,然后回道:“不过这个城中还有阿滋,阿涵很多人可以陪我玩,我也是不会感到寂寞的。”
边说边用手轻轻摸了摸阿滋的脑袋。
“那这些力气活都是你一个人在做!”
“当然啦,跟我来,我带你们看一看我的宝贝。”令狐咏荇骄傲的点点头,拉着阿滋在前面引路来到一个房间外,房门一开,里面陈列的各式各样的刀剑映入眼帘。
所列共九刀五剑,每一把刀剑都挂着刻有名字的小木牌。
“汉悟”,三尺短刀,银背黑尾,刀身方棋纹。
“魏勒”,长五尺,青铜环首刀,云霞纹刀柄。
“唐功”,水浪纹陌刀。
“宋战”,月牙弯刀,刀柄饕餮纹。
“明泰”,梨花纹黄色刀鞘,鱼头宽刃细身雁翎刀。
“旷天”,双手持斩马刀,蕉叶纹。
“新苑”,宽刃长刀,刀身蝙蝠纹。
“烽火”,麒麟纹红漆刀鞘,长横刀,长七尺。
“雁南飞”,短横刀,银色鸿雁纹刀鞘,刀身略宽,刀背方形,长四尺。
“天狼”,兽面纹剑鞘,七尺长剑。
“元载”,曲水纹剑柄无鞘短剑。
“日暮”、“月清”,灵鹫纹阴阳两色双剑。
“东南渡”,锈迹斑斑的一把铁剑,剑柄上刻有一枚残缺莲瓣。
这些刀剑制作精良,也让叶榆深深着迷。
令狐咏荇问道:“怎么样?毕生就做了这十四把刀和剑,接下来要做成什么样的一点头绪也没有,唉,听抒浪台中的人说,卫缺手中有一把曾是我们剑阙派的“椟情”在手里,可否拿出来让我瞧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
卫缺从匣子里拿出椟情交给令狐咏荇手里,只见她对着这把黑乎乎的东西连连叹气,突然灵机一动说:“不如你把椟情交给我我帮你复原怎么样?”
“呃,姑娘如何能将它复原?听卞煦掌门讲过,这椟情被煅烧了很久都没有一丝变化,不知这材质到底是什么。”卫缺问道。
然而令狐咏荇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这你就别管了,说起来铸造技艺上的事你也不懂,你只管先去九连药谷,等你办完要事,再回我这里取如何?”
卫缺虽有些不舍,但心想椟情原本就是剑阙派的珍藏,能交给剑阙派的人保管完全可以接受。于是回道:“椟情原本就是剑阙之物,放在姑娘这里我也放心。”
令狐咏荇将椟情放进匣子里收好,指着屋子里的这些刀剑说道:“这把残缺不全的兵刃用着也不舒服,你看我这里这么多刀剑,可有你中意的?随便选一把借你傍身。”
卫缺摇摇头说:“不用了,这些都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