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缺百口莫辩,这些人当中,无人亲眼见过贺泉是怎么死的,也无人见过陆龙雪是怎么死的,全部都是凭借着那个深受江湖人敬畏的驱邪圣使的一面之词,二人相比,人们更加容易选择相信谁一目了然。
“卫缺,你如果是清白的,为何要欺骗我们,依我看,你就是那大恶人无疑,从贺泉的死,到小圩台之惨案,再到故教寺下毒,陆龙雪的死,这些事都离不开你的影子,你如果是清白之身,为何杀掉了抒浪台的郑大人,诸位,既然他不肯束手就擒,不如我们上去把他拿住。”赵九歌说道。
东方际在一边又说道:“我师傅说了,捉到此人重重有赏,别忘了是谁召集你们来这里会盟,还有,会盟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璜儿,本来这个盟主之位就应该是你的,我们上去将他擒住。”赵九歌说道,古璜在一边点点头,手中攥着青钢刀“占级”,虎虎生风,与赵九歌双刀并出,挥向卫缺。
古璜的武功卫缺已经见识过,他有覆风山庄的独门刀法,实力不容小觑,若是在红莲大会之前,自己是肯定不能与之相敌。但今日不同往昔,有鹊鸿剑法加持,内功在窦文用的指点下有较大进展,此战,未必不能胜他,只是他身边又多了个赵九歌,一时间有些棘手。
卫缺与覆风山庄古、赵二人试探几招下来,深觉二人虽然配合巧妙,但这个赵九歌空有绝技却不得章法,招式里尽是破绽,心想不如先解决此人再与古璜相斗。他提起袖子,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料,怀中的那个紫藤小瓷罐无意间掉落在地上,罐子内的紫云飞霜洒落一地。
但他顾不得重新拾掇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闪转腾挪,绕进一旁的树林。
赵九歌捡起小瓷罐,在嘴边闻了闻,大声说道:“这莫非就是他用来致人内力拥塞的毒药,果真是个奸诈的小人,璜儿别让他给跑了。”
他把瓷罐递给萧玉弓,拽着古璜向树林追了过去。
萧玉弓拿起瓷罐瞧了瞧,一股香气沁人心脾,嘀咕着说:“这东西确实不像是什么胭脂水粉。”
东方际抢过来定睛一看,竟然大笑:“哈哈哈,赵九歌说的没错,我认得此物,这是乘寄派的独门毒药,紫云飞霜。”
众人一片哗然。
树林里,卫缺故意不与古璜接招,循序渐进寻找攻击赵九歌的机会,此处不便于二人夹击,赵九歌感到自己每次找到机会想要出招却总是被卫缺的剑法反制,而古璜那边却丝毫没有压力,大声催促着:“璜儿,你快打他下三路。”
东方际跟进树林,见覆风山庄的二人迟迟没有进展,低声叹道:“一群废物。”
他站在树梢,瞅准时机,一掌下去,正好打中卫缺的后背,想要继续追击,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仔细一看竟是皇甫恢雨,忙开口质问,可皇甫恢雨却不想跟他讲道理,于是二人也缠斗在一起。
卫缺正与古、赵二人对战正酣,眼看赵九歌就要被他一剑削到手腕,突觉背后一股热流,压的心肺喘不过气,内息霎时间紊乱无法控制,剑锋一偏,这一剑打了个空,紧接着就是一阵火烧的疼痛传进心肺。
赵九歌侥幸躲过这一剑,觉得时机正好,伸手去抓卫缺的衣领,但是他小看了鹊鸿剑法的独特,卫缺忍着疼痛,闭着眼反手一剑挡过去,不知这一剑刺向何处,待等到用完这一招后,再也没忍住,一口血吐在赵九歌的衣衫上,然而赵九歌却一动不动,只听得古璜大声喊道:“师叔!”
卫缺定睛一看,只见赵九歌的胸膛被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直流,他双手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命不久矣。
众人在树林边看的清清楚楚,也都被这一剑吓坏了,宫础峨、狐河二鬼还有不知道何门何派的人一拥而上,一边挥舞着棍棒一边大喊:“杀死卫缺,杀死卫缺。”
这些人原先被夺走盟主之位,多有不服,如今又被他假扮身份而戏弄,早就想把他剁成肉泥,这等机会一出,便再也不想忍着。
卫缺仍沉浸在失手刺伤赵九歌的情绪中,看不清来了有多少人,感到身上有百般蛇咬,方才中掌的地方,紧接着又挨上一棍,顿时皮开肉绽,差点将他击倒,一时胸内真气郁结,一口闷血破口而出,卫缺用手背擦干嘴唇,冷笑一声,毫不惧色,气沉丹田,大声对着周围这些显得畏畏缩缩的人群喊道:“这些事便是我做的又如何,大丈夫死亦有何惧。”
他歇斯底里大叫一声,剑如龙腾,反手斩断那根暗棍,一剑刺中持棍偷袭人的胸膛,凶狠的盯着那人的眼睛,骂道:“老匹夫暗算我,来呀,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