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出手。”
然而那人丢下半条棍子,眼睛瞪得浑圆,早已气绝。
“武兄!”众人见状大惊。
“真是个疯子,诸位都别慌,先别急于出手,我们将他围住,等他疏于防守之时再做打算,定不会让此人活着走出去。”一听宫础峨这么说,这群人反而对卫缺不再忌惮,将卫缺团团包围,密不透风。
“你们莫要作缩头乌龟,别客气,一齐上,来大战一场吧。”
卫缺话一撂毕,冲进人群,不管是谁见人就砍,树林里的喊杀声响彻云霄,不一会,地面上已多了几个剑下亡魂。
古璜紧接着也加入进来,二人刀剑相搏,一个如龙一个如虎,翻江倒海,难分伯仲。
火醴澄花被血染红,卫缺的眼睛,被剑上的血泛出来的血光所沁染,连同他身上不断增加的伤痕,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又进了一趟小圩台的地牢一般,他用牙将一条残破的袖子撕破,咬在嘴里,把剑上的血擦干,一边招呼着古璜,一边继续应对蜂拥而上的人,一直战到日落时分,众人都疲惫不堪,战况才稍作停顿。
树林外面,不知何时也开始短兵相接,卫缺定睛一看,竟是萧玉宫、窦文用他们和贾南塔、谢琅琛等人打了起来,场面更是混乱不堪,他来不及思索原由,脑中犹如喝了几坛子酒一般迷醉。
他眼角间瞥见薛豫和柴蔚二人紧紧拽住想冲进树林的薛银序,不断劝说道:“妹妹赶紧跟我回家吧。”
薛银序哭着摇摇头说:“我不回去,我要找卫哥哥,你们放开我。”
见薛妹安然无恙,卫缺吐出口中已是血巾一样的衣袖,欣慰的笑了笑,深深地看着薛银序,似在劝说。
他扭过头,看向面前,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或仰或俯,有的倒挂在树上,手里还紧攥着兵刃,不知死活。覆风山庄和尘册派的损失最重、还有赶来看热闹人,不明不白死于卫缺剑下。
无情刀白尚仁被剑撕扯的七零八落,找不到全尸,狐河二鬼也躺在地上魂飞魄散,去了阴间继续做鬼。
这江湖终究是要以我为敌了,卫缺凄凄大笑,笑声在树林里回荡,惊起寒鸦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