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竟然还是连铁藏的。
宫门上,卫沧寒与那藤蔓缠斗良久,半个时辰之后,未能破除,同时心中有些云里雾里,突然两条蓝蛇般的铁链从身后直上云霄,伴随一声呼啸,霹雳作响,范约扬声说道:“卫兄弟,你那把鹤羽剑看起来对它没有太大效果,不如你暂且且歇一歇,让我这两条电蛇来对付它。”
初露晨曦的天空突然又暗淡下来,双蛇划空,似电闪,如疾风,那桩躯干被死死咬住。
风雷锁引,天崩地裂。
噼里啪啦,如烧柴炙烤,伴随一股焦糊味,月青鹜忍不住张开袖口轻掩口鼻。
藤蔓断裂,沉重摔在宫门上,激起片片瓦砾。
再仔细一看,那粗壮的藤蔓变得如烂泥一般,开始迅速败坏腐烂。
“你...,原来你还活着,真是没料到啊,黑先生...”檀界通惊愕的声音传来。
“黑先生?他…他是谁?”赵崇文问道。
“哈哈哈...”一阵夹杂着沉闷且悲痛的笑声,檀界通没有回答他。
“你是...是您吗,家主大人。”井青苔眼露精光,想要上前参拜。
“咻!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你们四家联手推举的…消失二十年…没想到你居然在他手里活了下来,这些年你的武功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突破,哈哈哈…没想到,你这次现身,我们竟是作为对手,不过,你依然…”檀界通继续笑道。
“少废话,若不是当年对付贾驱邪时,你见形势不对提前跑了,我又怎么能够独自面对他…最后忍受二十年的囹圄之苦,哼…你也只有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些,其他不过如此。”
“是吗?那倒要让我见识一下…请出招吧,黑先生。”
范约抓起一把纸伞,在他手中飞速旋转,身前骤然涌起雨门环,强烈的真气逼退了众人,檀界通大叫道:“好一个倒悬乾坤,这一招我接下了。”
“啊!”赵崇文身后潜出一道虚影,枯树状,吓得他惊叫一声,抱着柱子,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树影与那纸伞相接之时,相持不下,枯树逐渐长大,抽出更多新枝干,变得枝繁叶茂,开花结果,将整个宫门掩盖下来,
果熟而凋落,如同黑雨而下,范约无处躲闪,身遭多处被击,他伸手捂住下巴,但一个木蒺藜随雨而来,粘在手背,涌出一团黑血,他大叫一声,重摔在官桥石栏上。
“快撤。”赵胥对身边的李风塘吩咐。
李风塘调转马头,大手一挥,殿后向红都门外撤兵,他临别看了一眼安阳宫的方向,竟驻足不前。
眼中所见,官桥上、以及刚落入水面的细雨,向上升腾而起,落入天空,莫非是幻觉?他摸了摸身上湿漉漉的铠甲,抬头看向天空,毛毛雨依旧洒落在脸上。
“没错”。他确认道,自己这边的雨还是正常落下的,身前一道雨线将相反方向的雨迹衬得泾渭分明,他将刀横在胸前,圆目怒瞪,想要看个究竟,不知檀界通在耍什么花样。
雨落黎明的天际,须臾间,又如细沙汆云,搅动成团,围起那樽巨树,将其枝叶剪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一道干巴的树影,同时扯下许多干皱碎皮。
月青鹜欣然一笑,心中叫道:“风渡沙果然不同凡响,这种功夫我是学不来的,幸亏我没看错人。”
李风塘已连忙叫住刚撤回的卫骑,他跃马冲上宫门,单手提起躲在柱子后面的赵崇文,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李守在远处大喊:“风塘,不可。”
“二哥,你怎么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李风塘先是一喜,心中顿时又没有任何忌惮,不等赵崇文求饶的声音说出来,已将他人头割了下来。
“你...”李守刚想指责他,却明白再着急也没什么用,闭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赵胥,只等到木然的眼神,这才下跪见礼。
“檀界通,你现在是一棵哑巴树吗,怎么不说话了?”卫沧寒用指尖划过火醴澄花的暗纹,将它小心翼翼收回剑匣背在身后,语气略带讥讽,虽然些许不屑但还是格外小心,以防它又窜出来什么东西。
心中也感到毫无定论:这到底什么邪门功夫,即使是鹊鸿剑法和风渡沙也捉摸不定他的真身,到底是为何?
这时残留在地上的瓦砾翻出来一个影子,抱起被雨钉啃光的树影,甩动着婆娑的身躯向皇宫外一闪而去。
“我还真不相信树能成精。”卫沧寒心中肯定,盯着着“树影”,紧追不舍,一直穿出天华城,朝着东北方向而去,追出二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