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里有些异样,别冲动,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探探情况。”
柳心泄踱步来到城门下,瞧见石从德半死不活的样子,如同烂泥,身上多处伤痕,似乎已经断了气,但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微弱的气息。
石从德微微抬起眼皮,见柳心泄身着白衣立在城下,嘴角轻轻咧开,但又像是在摇头,让他不要靠近。
目前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是敌军破关,否则训国的大旗早已被换下,况且这里也没有任何攻城的迹象。柳心泄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此生除了贾驱邪这个对手之外,还没有怕过谁,她跳上城门,来到石从德面前。
“将军,发生了何事?”
“有高手。”石从德恶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是谁?你可看清楚?“
石从德不言。
“莫非是那位大人物!”柳心泄本来想说“驱邪圣使”,又被石从德打断。
“铅国高手,你小心...”石从德不知如何才能表达出焦急的样子,话还没说完,就见柳心泄背后中了一招,所幸这一招打在她背后的召窟,威力减半,但还是将她震开老远。
召窟发出一阵闷声的弦音,似乎是被又柔又硬的东西打中,柳心泄刚一回头就见一把长长的铁索袭来,她忙中用召窟去挡,召窟又发出更为沉闷的呻吟。
“再这么下去,召窟非要解体被废不可。”柳心泄不再舍得用召窟去做它本不应该做的事,她伸出手臂,徒手去抓,刚一碰到铁索,一阵酥麻之感立即传遍全身,但这一点困难怎又能轻易放弃,她使出浑身内力,与之相抗,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酥麻的感觉消失不见。
柳心泄心中不屑,“不过如此嘛。”
她另一只手托起召窟,将它放在铁索上,召窟居然安安稳稳,停在上面,手指绕动琴弦,滂沱大雨般的气音如箭般穿梭而去。
酣战淋漓,柳心泄突觉后背一凉,胸口像是被塞满硬石,一口鲜血破口而出,涂满了面纱,白纱瞬间变成红色,她再也无力抵抗,翻身摔落在城门下。
薛银序大惊,慌慌张张奔向前,托住她的身体,她摘下柳心泄的面纱,用手擦干她脸上的血。
“无碍,我现在还死不了。”
从背后用掌力击中柳心泄的是一位黄衫女子,她不是别人,正是幽兰剑阁阁主月青鹜。
月青鹜跳下城门,拦在叶榆和令狐咏荇面前,用剑指着薛银序说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一剑要了她的命。”
“你是谁,要如何?为何杀了守关的所有人。”令狐咏荇质问道。
“本阁我想要入关,可他们这些人却硬生生拦住我,非要盘问我的身份,若是从铅国来的,就不允许过关,这是什么道理,两国已然罢兵求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吗?”月青鹜埋怨道。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令狐咏荇深觉不可思议。
“你们训国的男人,全是车轴脑子,都一个样,都该死。”月青鹜更加怨恨起来。
“瞧,这多么美的一张脸,看起来好像生病了,哎呦,莫不是有...”月青鹜收起剑,生怕失手在那张脸上划下一道口子,留下疤痕。
“我想打听一个人,你们若是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放你们回去。”
“你要打听谁?\"令狐咏荇问。
“薛银序,你们可认识?”
“谁?”令狐咏荇瞪大了眼睛,看了眼薛银序,心想: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居然不认识,况且他们从铅国而来,为何要来训国找这样一个不怎么会武功的女人,目的一定不单纯。
“就是...薛银序啊,我应该没记错,卫沧寒说她是你们训国衍阳公薛衡的侄女,不过她这个人女人你们不认识也不打紧,那卫沧寒你们一定是知道的吧,昔日在八角镇他一个人杀了江湖上那么多高手,这种大事早已在铅国传的沸沸扬扬,说他是名震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不为过,是不是?恐怕你们训国人应该比我这个异国之人更熟悉,哦...对对,他更名之前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卫缺。”月青鹜说。
薛银序听见卫缺的大名,情绪立刻调动起来,她立即拉住月青鹜的袖子,问道:“你见过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是当然,你怎么这么激动,看来他还真是有很多仰慕者,可惜啊他是回不来了。”月青鹜深深叹了口气。
“为什么?”令狐咏荇接着问道。
“为什么?哦,也是,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