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过很可惜,我有幸与他相识一场,却没能留得住他,他还是执念太深,因而落入深渊,呵呵...最终葬身汪洋,卫沧寒,他死了,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月青鹜将此事轻描淡说出口。
“什么!”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放心好了,他真的死了,你们不信的话,有人可以为我作证。”月青鹜用手指了指城门上面,说道:“范前辈,我说的没错吧。”
“你说的没错,正是我一脚将他踢下悬崖。”范约在城门上朗声说道。
“你们听,不过他死的不冤,为你们训国除了一个祸害,这江湖从此太平了。”月青鹜继续说道。
薛银序松开手,回过头,难以抑制心中悲痛,眼泪簌簌而下,柳心泄连忙将她抱在怀里。
“不说他了,我刚才问他的那个心爱的女人,薛银序的下落,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头绪。”月青鹜重新将话题引在薛银序上。
“你找她干什么?”令狐咏荇问。
“他可是卫沧寒心爱的女人啊,为了她,他什么都不要,还散去了浑身内功,包括师傅他老人家穷其一生编纂的神功也不要,就为了回到训国与她团聚,到底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让他魂牵梦萦,我很好奇!”
令狐咏荇当下立即闭口,不再问答。
没有在她身上得到答案,月青鹜将眼神又停留在叶榆身上,虽然叶榆沉默不言,却掩盖不住眼神的游离,月青鹜大喜,来到她面前问道:“哦!小妹妹,你是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
叶榆紧紧抿着嘴唇,她看着柳心泄拒绝的眼神,直勾勾的摇了摇头。
“你故意不告诉我,看来你一定认识。”月青鹜斩钉截铁说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却没看见一个人的脸,只有柳心泄摘下斗笠,冷冷坐在地上抱着薛银序。
“你们当中,一定有一个人是她,哈哈哈,妹妹、范前辈,天麟,这些人都交给你们了,将他们统统关进关城里面的大牢。”月青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身心俱爽,她打算慢慢跟这几个人玩。
柳心泄有气无力的站起身,想要殊死一搏,却又被范约点住穴道,瘫倒在地。
“卫缺,你居然就这么死了。”柳心泄依然不敢相信月青鹜所说的一切,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发出声音。她低头看向怀里的薛银序,衣衫被她的泪水打湿,双手死死揪住衣袖不放,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
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告诉她,卫缺已经死了。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和悲伤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承受。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终于,她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切,身体猛地一晃,昏死了过去。
叶榆和令狐咏荇根本不是范约的对手,甚至月青鹜都远远不及,而那几个孩童更不值一提,范约等人将他们捆起来,连同石从德一同押进山隐关的地牢内。
狭窄的地牢内,众人彼此远远隔开,只有程霭、年霓与薛银序在一间牢房,至于其他人,薛银序根本看不见也摸不着,似乎不在一个地层。
卫郎,没想到,此生与你,天人永隔,日月不见。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内,薛银序度过数个漫长而又悲恸的日夜,有一刻她也想过一头撞在牢门上结束掉自己的性命与卫沧寒黄泉相见。
但还有数不清的疑云还未解开,如果就这样死了不但卫郎不能瞑目,自己也无法安然赴死。
死倒是很容易,有成千上万的办法可以终结生命,但想要活下去,却是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需要一个理由,一个继续活下来的理由。
薛银序已经逐渐想清楚:以前我曾劝过他要放下过往,甚至还希望他不要报仇,可是很讽刺,现如今,死的人越来越多,连他自己的性命都丢了,我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为何范约要杀害卫郎,他到底是谁,那个从铅国而来的女人为何追到训国打听我的下落。这一切,似乎与卫郎的那些冤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再任凭事态发展下去,不但脱不了身,还会有更多的人卷入其中,卫郎,我决定了,你未尽的仇我替你来报,你的冤情我替你来平,杀害你的人,无论什么原因,私仇与否,无论凶手范约还是他背后有始作俑者,只要我能够活着出去,我一定统统将他们给你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