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往。皇甫恢雨询问他是如何得知,王新乡看看李庆祝,两人面露难色,在皇甫恢雨的不断催促下,他才低头答道:“宫础峨曾命我们暗中尾随,我们从未向他如实禀报,只说他们去江边游玩。有一次,那傻女儿独自偷跑回来,失去掌门监管,突然身体不适,性命垂危,我们二人无计可施,只好硬着头皮去那里找掌门。掌门本欲杀我二人,但见我们救了大小姐,便饶了我们一命。然而,我们仅看到那个人的背影,并不知其长相。他还让我们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如今这种情况,只得告知副盟主大人您了,还望您莫要说是我们泄露了此秘密,否则我们恐有性命之忧。”
“你们二人放心,就算他问道,我就说是卢淮弋告诉我的。你们稍安勿躁,我去探一探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王新乡带路,和皇甫恢雨二人自木峨城顺江而下,没过多久,就来到东预关岸边,他所说的那个地方没有招牌,也没有人进出其中,屋内忽明忽暗,看不清是否有人,皇甫恢雨打开门,里面传出来一股难闻的草药味儿,甚至还有些发霉的气味混在其中,皇甫恢雨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屋内传出一阵空荡荡的回音,王新乡不敢跟进来,远远躲在外面佯装放风。
皇甫恢雨也不顾什么情况,大胆踱着步子往屋内深入,屋子很深,有好几个隔间,越走越暗,虽然没有灯,但是还能勉强看到周围的器物,而且居然开始干净了起来,仿佛是有人一直在使用,直到他走进最里面的隔间再也没有路,他随手翻了翻架子上的东西,他不懂医术,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的,只有白色的麻布挂在房顶上,幽幽地摆来摆去,看上去有点瘆人,他叹了口气,轻轻支起屋内小窗,阳光射进来,让他感觉舒服了些,看来屋子里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他觉得不请自来有些失礼,便打算退出去。
他刚转过头,一个人影映在墙壁上,惊得他浑身一颤,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原来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正端坐于红木椅子上,不怒自威,平稳的呼吸间散发着腾腾杀气。
皇甫恢雨自知擅闯此地理亏,不敢贸然询问对方身份。
那人也并未询问皇甫恢雨是谁,亦未动怒,只是沉声道:“你的武功不差,内力也深厚,只是不懂得如何调息运劲,遭遇如此变故,气息却显凌乱,若我是一流高手的话,此时你已然中招倒地了。”
皇甫恢雨感觉他在蓄意待发,急忙伸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尚未等他解释,那人突然起身说道:“你会剑阙派的内功,卞煦与你是何关系?”
皇甫恢雨不知道对方的来历,究竟是敌是友。他犹豫了一下,心想此人能看出自己学的是剑阙派的内功,武功必定极为高强。看他的语气,似乎对剑阙派也没有那么厌恶。于是说道:“不瞒阁下,我这身武功,都是拜卞掌门所赐。”
“哦!原来你是老卞的传人,那卞煦可曾跟你提起过我?”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在下雁叙人,茶山派横业江溯便是,我本姓石,你也可以叫我石溯。”
“原来前辈竟是雁叙第一高手,不过未曾听卞掌门提起过前辈,想来是不想让我知道吧。”
“不必以这种虚名叫我,叫我石溯便可。小友,其实呢,我见过你,是在去年的红莲大会上,不过那一次印象不是很深,没想到短短数日,你已经学会了卞煦的看家本领,当真不简单,若非有极高的天赋,绝对不可能达到如此境界,可惜我那徒弟,竟是半个废物,哈哈哈。”
皇甫恢雨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沉默。
“是不是老卞也来了?”
皇甫恢雨摇摇头,称卞煦身体不适,无法动身。
“那你为何来东预关,还知道这间屋子?”
“是卢淮弋告诉我的。”皇甫恢雨按照之前所想回答道。
石溯一脸惊愕,忽而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撒谎,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曲茂托你前来取那丫头的药吧。”
皇甫恢雨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曲茂带着她女儿来这里是给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