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紧,顺势往花园深处走去,脚上的铁铐托在地面上铮铮作响
皇甫恢雨快步跟上她,兜兜转转,已经走到花园外,这里树木繁茂,杂草丛生,看不到径向,曲情烟却对这里熟悉得很,似乎这是条捷径。她在前面领路,脚下稳重,不多久就来到一个洞口面前,她赶忙让皇甫恢雨停下并让他小心点不要发出声音。
皇甫恢雨探着脑袋透过密麻的树叶看过去,原来有四个尘册弟子严密把守着洞口,他们似乎发觉了一些动静,不断在盯着这个方向检视。
曲情烟汗毛炸起,抓着皇甫恢雨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的武功…不是很好吗,他…他们四个你能打…打得过不?”
皇甫恢雨心想曲茂肯定就关在这个洞里面,他又看了看那四个人的神态,摇了摇头,“这不是小菜一碟嘛!”他对曲情烟说多虑了,话音刚落就出现在那四名弟子眼前,没等他们开口质问,皇甫恢雨已抬手将四人击晕在地。
曲情烟看呆了,她根本没看清那手法有多快,到底是如何解决掉守洞弟子的,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皇甫恢雨已经催促着把她拉出木丛,问她这个洞有多深。
曲情烟拉着他走进漆黑的山洞内,二人小心走了几步路,渐渐听到一些谈话的声音。
“曲茂,你的徒弟宫础峨已经被东方际给杀掉了,尸体就扔在金沧郡的荒郊野岭,我已经推举他的儿子宫小博接任掌门之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也许还不知道那宫础峨其实早就想把你取而代之了,只是他和你一样,不愿意服从,让整个尘册派听命于他,当然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东方际!他是何许人也?”说话的人正是曲茂,语气不急不躁,似乎对宫础峨的背叛未感到很意外,对于宫小博篡位成为尘册掌门人的态度竟也模棱两可,就像一个局外人,对尘册的内乱冷眼旁观,仿佛这些人不是他的同门,而是陌生人一般。其实他只是相当后悔,如今只能自认倒霉,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就算没有篡位一事,这个位置早晚是他们父子的。
“他可是驱邪圣使的关门弟子,曲掌门你当真是孤陋寡闻了,这么些年你一直陪在你女儿身边,世事皆不过问,恐怕是为了给她求医治病吧。“
曲茂不屑地骂道:“呸,什么驱邪圣使,驱哪门子邪,他本身就是个妖邪。”
“你女儿天生就是这样,没得治了,我奉劝你还是放弃吧,一个傻闺女竟然当成宝贝儿一样,值不值得。”
“你懂什么,情烟就是我的掌上明珠,无论她是什么样子,都是我的血肉至亲。”
“哼,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可是被小博当作玩物呢!”
“还不是拜你这个畜生所赐,卢淮弋,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地方轻待与你,就因为一个贾光,他到底给你了多少好处。”
“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聊这个。”那个叫卢淮弋的人继续说道。
“那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曲茂也不想同他聊,
“我今天来就是送你上路的,我最后再喊你一声曲掌门,不枉这些年你对我的栽培。”卢淮弋话音还没落手掌已经抵住曲茂的天灵盖。曲茂的手脚被铁链紧紧拴着,无法动弹,但他还是尽力使出内力与卢淮弋相抵抗,可他已经遭受了无尽折磨,又有心疾,时常复发,抵抗的效果微乎其微。
皇甫恢雨没想到卢淮弋竟然毫无征兆的来这么一下,他急忙跃起手指朝着卢淮弋的双眼戳去。
卢淮弋也是没想到对方还有帮手潜伏在这里,但曲茂还差一丝气息没断,他舍不得撤回手掌,就抬起另一只手抓住皇甫恢雨的手指,就差一寸的距离他的双眼就会被戳出两个血窟窿出来。
眼看曲茂已经支撑不住,就要瘫倒在地,皇甫恢雨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的手指被卢淮弋死死掐住仿佛快要被折断,就在他想要挥掌想要拍他脑门的时候,只听见啊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是曲情烟的声音,她闭上眼睛,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卢淮弋脸上划了一下,卢淮弋的右脸顿时鲜血直涌,一个肉乎乎的东西还掉在皇甫恢雨的左手上,皇甫恢雨这下也顾不得手里拿的是什么,用拳头死死攥住,朝着卢淮弋胸口一拳狠狠打过去。
卢淮弋惨叫一声不得不松开双手闪开至一边,他摸了一下右脸,除了满手的血以外,脑子还有些懵,似乎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皇甫恢雨也觉得不太对劲,他张开左手,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一个人的耳朵吗?瞬间就像拿了一坨粪便一般,他慌张之余把那耳朵摔在地上,耳朵在地面上蹦蹦跳跳竟然滚到曲茂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