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子是没错,其实我的年龄比你们想象要大很多,你们对我来说才算是个小屁孩,我成了这个样子并不计较旁人怎样的眼光,一切随缘吧。”
“修炼你所说的那个神功居然会返老还童?天底下还能有这样稀奇的武功,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越活越年轻,不过,会不会长生不老呢?”叶榆赞道。
“那本武功上面的字我认不太全,除此之外还有几页残卷,另外的几页不知丢在何处,我照着这本神功练下去等到发觉身体在变化时已经晚了,唉,真是造化弄人,那几页残卷还是两个不同的部分,每个部分都不全,其中之一是往生赋的下卷,另一个是叫做沧海集上卷当中的一小部分,其中有那么一个功法叫做什么蛞蝓神功。思来想去我还是叫做天海蛞蝓功比较合适。”
“那你上玄柱宫又是为了什么?”叶榆又问。
“就是因为这个天海蛞蝓功啊,我想恢复大人的模样,不想每天顶着个小孩子的身体,只有号称天下第一的北圣定有破解之法。”
薛银序说:“好吧,既然你如此坦诚,我就称呼你温前辈,那么我们互相帮忙,一起爬上去。”
三人不断攀登,晶梯愈发狭窄,更为骇人的是,稍一低头,便可透过阶梯俯瞰那无垠的冰峰之海,薛银序惊愕不已,头皮一阵发麻,难以想象自己竟走过如此之地。叶榆已不敢睁眼,双腿战栗,开始打滑,再也无力前行,她滞留原地,被薛银序、温荷华二人甩下很长一段距离。
温荷华感觉小瞧了身前的这个女子,他本以为用不了多久,薛银序就会彻底放弃,然而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之时,薛银序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他也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向前攀爬。
到达了一段比较高的阶梯面前,以往温荷华每次都会在这里碰壁,只能无奈而折回,如今二人可以相互借力,终于艰难爬了上去,但上面还有一段崎岖的晶梯,旷西春深想要歇一歇,却被薛银序拒绝:“万万不可在此歇息,我们要一鼓作气,直到完全走过这段晶梯,否则歇息过后再使劲儿就会更加艰难。”
“你说的没错,可是这越往上爬越冷,你的脚都已经冻的发紫,再这样下去,只怕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温荷华看着薛银序的脚已经有些异样,好心劝导。
“无妨,只要尚存一息,卫郎的在天之灵,必会护佑于我,定能保我平安抵达。温前辈,还请我们再加把劲吧。”薛银序并未感到激冷刺骨的疼痛,只因双脚双手都已近乎失去知觉,甚至连发抖的声音也未察觉。
“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温荷华深深赞道,“你叫什么名字?此时我很想听一听你的故事。”
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前辈您要是想听,小女子就给您讲一讲。薛银序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我叫薛银序,来自河衍郡微州县。家里是伯父当家,我还有个哥哥。为了长长见识,看看外面的事物,我托哥哥瞒着伯父,偷偷去新台参加了一场红莲大会,就是在那儿,我认识了卫郎…”
薛银序一边说一边继续沿着晶梯向上爬,逐渐忘却已经爬上的高度,也算转移了注意力。她一口气不间断将近日所遭遇之事全部讲给了温荷华,温荷华听完甚是感慨:“这么说,是一个叫范约的铅国高人害死了他?不过我听起来,隐约觉得有些蹊跷,他去铅国寻找冯祯的叛国罪证,然后却死在异乡…唉!我也难以理顺其中奥秘,只有去当面问一问范约、月青鹜那二人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他们肯定不愿意如实相告。薛妹子你放心,等我完成这里的事,我一定帮你去会一会那范约,看看究竟是他厉害还是我的神功厉害。”
薛银序没有回应,讲完故事,她全身已经冻僵晕死了过去,温荷华探了探她的鼻息,庆幸还有呼吸,只是极其微弱。
所幸的是,三人终于爬到晶梯顶端,温荷华打了一个冷颤,倒不是因为寒冷,而是面前站着一人,身高八尺有余,头发倒是相当素净,也不开口说话,斜眼看着二人。
“你就是卸灵期吧。”温荷华看了看他眼神有些惧怕,准备接招。
“唔,一年时间说长也不长,终于又有人上来了,二位方才说过的话我已经听见了,一个是想为情郎报仇血恨,一个是想要医治被神秘武功摧残的身体,似乎都是无法忍心拒绝的理由,既然这样,我给二位开个后门,你们上去吧。”
“这么容易?”温荷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般人我不开这个后门,若是有人想要凭借闯我连授派而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我是坚决拒之门外的,除非过得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