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铁骑一众,挨三排五,密密层层,已一窝蜂地紧随着涌了过来。
使扇之人看着奄奄一息的青年,正然说道:“你且先在这里呆着,我先去打发掉那群畜生再说!”
青年躺在大石之上,一把扯住使扇之人道:“别再冒险了,你快将我胸间的剑拔出来再说。”
使扇之人一惊地道:“拔剑?你不要命了吗?这般对穿对过,拔剑之后若是得不到合理的处置,你会即刻没命的。”
青年喘了一口气气,缓缓坐了起来,打坐于大石之上,双目一闭,坚毅地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快把剑给我拔出来!”
说着,口中不由喷出一口青黑的鲜血来!
使扇之人不由大惊失色,一愕地道:“你中毒了?”
青年急促地道:“这剑上有毒,不过这毒伤不了我,赶紧先把毒剑给我拔出来,再晚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使扇之人慌忙之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又见下方追兵将至,也是无可奈何,当下已拿定主意,双眼一闭,握住那柄毒剑的剑柄,“嗖”地一声将其刺穿胸部的快剑给拔了出来!
青年身子一颤,差点跌倒在了大石之上,胸部的伤口处冒出来一股股乌黑的血迹!
他将早已准备在手中的一粒药丸迅速咽了下去,深吸一口凉气,而后又开始打坐调息,再没做出什么别的动作!
使扇之人迅速挥开手中扇剑,将自己的衣衫削落一块,忙不择时地用那块衣衫将青年把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面对即将杀上来的楚军铁骑,使扇之人也只能做到这些了,拔剑之后青年能不能度过难关?再支撑下去?那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回头一看,那些楚军铁骑,正一窝蜂地往高耸的大石这边涌来,使扇之人为了让那些楚军不惊扰到青年的静养,顿时灵机一动,倏地抽身跃了出去,直奔山下而去,示意引开那些即将攻上来的楚军,好让青年有个缓气的机会自我调息!
那些铁骑见使扇之人纵去他方,立即随之穷追不舍,他们果然都被引向山下去了!
可狡猾的东郭鸢,根本没有跟随大军一起追下山去,待大军散去,他一个人还站在大石下方的空地上东望望,西望望,双眼冒出邪光,一阵邪转,已朝着那块高耸的大石上跃了上去!
静坐的青年双目紧闭,口中只冷冷地道:“你到底还是追上来了?”
东郭鸢围着青年转了一圈,哈哈大笑道:“我的剑身有毒,没想到你还能坚持下来,你这命还真是硬朗呀!”
青年面色露出一些汗珠,仍闭目养神地道:“看来我这条命始终还是要断送在你手里了!”
东郭鸢一惊地道:“怎么?我们以前见过吗?”
青年冷哼一声,说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多翻救你且隐忍于你,没想到最终却还是要死在你的手里,看来,这该是上苍的安排吧,生死轮回,各有天命,你动手吧!”
东郭鸢有些不解地道:“你到底是谁?莫非……莫非你没死?怎么可能?从那么深不可测的悬崖峭壁上摔下去,怎么可能没把你摔死?不可能,不可能!”
青年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托你的福,那一次还真没把我摔死,怎么?让你失望了吧!”
东郭鸢差点跌倒在了大石之上,微微晃了晃头,低声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说着,双目已泛起了红晕,脸上仇气平添,巴不得把眼下这青年给碎尸万段。
他的情绪多变,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倏地拾起从青年身上拔出的那柄毒剑,实际那柄剑本就属于他的,这样让他使在手里更显得心应手了,向着地上打坐的青年额头上一指,怒斥道:“那日没要了你的小命,今日你休想再逃过一劫!”
青年面不改色,仍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冷冷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看看我脸上的这块伤疤,就是当年被你打下悬崖时留下的,也至于让我变得面目全非,连你都没能将我认得出来,你又看看你自己,连两只耳朵都被削落,搞得这般人魔鬼样,或许这就是报应,我看你也该是回头的时候了,若再执迷不悟,下一次或许就是丢命的事了!”
东郭鸢突地仰天大笑起来,狂妄地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跟我讨价还价,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说着,又是一阵大笑不止!
青年见他冥顽不灵,也是不屑一顾,又闭上了双眼,打坐于石头之上静心养息,觉得这人已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