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崩塌的那种迷惑感。
“……太玄幻了。”
他说。
“是的。”我干巴巴回答,硬着头皮安慰,“我也是一个月前才开始接触的。”
“外面有什么东西,从刚才起就很红。”
“不要抬头,不要去看!”我从来都没想过声音会这么冷,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大脑点了下,“看了不是变异就是变成疯子。”
“变异?”
我即答:“比外面的那些东西还要丑。”
我看向他,说道:“你的伤势最好还是回到房间里休息,他们都在房间里,安室先生也快回去吧。”
“你呢。”
我抿了抿唇,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金发男人头也不抬在手臂上缠着绷带,“你还在发烧。”
“我不是人。”
“……”
好吧,不小心就噎到安室先生了,虽然长着动物耳朵,但我真的还是人类。
“即使这艘游轮的所有人死了,我也不会死。”我这样对他说,理性上思考,能直面红日的只有我,看见咒灵的也只有我,我找不到让游轮彻底安全的方法,能想到的只有找到隐藏在游轮的狂信徒,毁掉法阵,重新启动封印。
已经想不出别的主意了。
“这个给你。”
我把村雨放到桌子上,偏头和他对视,“咒灵只能被它杀死,其他的也一样,枪不起作用。”
安室先生站起来,拿着村雨比划了下,又看向我,“你用什么。”
我做出拉弓的姿势,风矢穿透墙壁,留下拳头大的洞,“远战用这个,近战用拳头。”
金发黑皮的安室先生歪头盯着我,忽然扬起笑容,“你叫什么。”
“学生证上不是有名字吗……森谷真咲。”
“安室透,姑且算是一个侦探。”
男人弯下腰将手放在我的头上,就当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很严肃的话时,头上的大手弄乱了我的头发。
我不解眨着眼看他,他敲了下我的头,语调柔软,“可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了吗,以及,不要用那种看柔弱小猫咪的眼神看我。”
“我不弱。”
脑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好心的安室先生似乎磨了磨牙。
……安室先生是不是不太对劲,表情有点可怕啊。
“好吧,安室先生很厉害,但是——”
“没有但是,真咲,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说话真的有点气人。”
“……对不起?”
“你说的狂信徒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具体的特征。”安室先生一手提刀踹开门,检查里面没有异常后转头看我。
“特别癫狂算不算。”
在安室先生嘴角的弧度有点僵硬时,我眨了下眼唤出至暗的狂信徒,黑雾凝聚成身体,兜帽遮住半张脸,露出的肤色苍白,黑色的指甲尖锐置于胸前。
我看了它一眼,不知道怎么接收的信号,狂信徒帽沿下出现红色裂口,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这位先生。”
它用轻柔的声音说。
“我希望能跟你讲一下我们的天父和救主。”
我扭头抬手,“它们是这样说话的。”
安室先生:“它们的天父和救主是?”
狂信徒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它身体颤抖着要扑到安室先生身上,我伸脚绊倒,同时一脚将它踢飞,黑袍溢出血,顺着墙皮缓缓流下。
“这个时候,就应该让它们滚,再揍他们一拳。”
“……”
安室先生目光复杂的望着我,随即揉了揉眉心,掏出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游轮的详细分布图,他划拉了几下,密密麻麻的人名弹出来。
我后退了一步。
“教会工作的人员只有十三个,他们没有在这一层。”安室先生声音一顿,“你离得那么远做什么。”
我决定先不思考他为什么有这么详细的名单。
“你说的信徒,他们信仰的是一个主吗。”
我摇了摇头。
“不同信仰的人会因为他们的主争吵起来,你觉得他们会吗。”
我冷静道:“会杀了对方。”
安室先生微笑,“如果用广播将这里发生的一切推给另一个信仰主,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做。”
我:“……会发疯冲出去杀了对方。”
“去广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