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正长吁短叹的时候,克俭郡王气势汹汹地带着人找上门了,上门胡乱行了个礼,就将那个银锞子拿了出来。
克俭郡王对于庆王来说是晚辈,但是,人家如今儿子丢了,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即便有些冒失,也可以理解。
庆王一开始还没明白克俭郡王拿了银锞子是个什么意思,结果等看到那个暗记之后,脸色都变了,忙说道:“贤侄孙,此事与我庆王府无关啊!”
克俭郡王强忍着气,咬牙说道:“侄孙明白,只是想要请王叔祖查一查,府上这些锞子究竟赏给了谁?”
庆王府家大业大,最大的孙子跟克俭郡王也就差了几岁,重孙都有了,如此亲友也极多,每年也会打造大量的金银锞子用于赏人和赠礼,送出去之后也不能保证人家会不会流通,这会儿想要找出来,哪里能这么容易,不过,庆王也知道,自己若是不配合,只怕克俭郡王这边就要拿自家当仇人,怀疑自家包庇犯人,因此连忙叫了管家过来,问道:“咱们家这两年打造了多少这样的海棠锞子,又分别赏给谁了?”
那管家也是一愣,这玩意他哪知道,只得说道:“那得先看账本才行!”
“还不将账本子拿过来?”庆王眉头一竖,立马呵斥道。
庆王府管家也算是能干的了,很快就带着好几本账册过来了。
因着这锞子成色颇新,查的就是近两年的账册。庆王府因为人口多,亲戚也多,所以每年光是打造金银锞子就得花费两千两银子,通常做成笔锭如意、吉庆有余、状元及第的吉祥样式,还有就是花生、瓜子、梅花、海棠之类的样式,分别用于不同的场合。像是给年纪大的人,一般给吉庆有余的,给亲戚家孩子的,多半是状元及第,笔锭如意的,便是给亲戚朋友家的,至于其他那些花式的,一般就是用来做给孩子的压岁钱或是打赏下头的人。
如果是金锞子,每年也就打一两百个,但是银锞子数量可就多了,一个锞子差不多六七钱,府里要打一千五六百个锞子,海棠的也有三四百个,这一个个查看记录,真不是什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