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一路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思想准备,结果太上皇开口却说了这个,不免愕然。他自己自我感觉良好,每日里颇有些飘飘欲仙之感。道观里头便是有镜子,也是那种法镜,其实不怎么照得出人影来,这被太上皇一说,贾敬竟是有点破防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小道道行浅薄,的确未曾真正入道!”
“朕看你不光是没有入道,还有违清净自然之道,就你这种,真要能得道,那就是老天爷瞎了眼!”太上皇没好气地骂道。
贾敬闷头不吭声,一边圣上只好先开呵斥道:“贾敬,你可知罪?”
贾敬利索地跪了下来,嘴却是很硬:“小道不知何罪之有!”
圣上冷笑一声,说道:“秦业你认不认识?”
太上皇在一边听着,觉得自家这个儿子毕竟是刑部待过的,竟是玩起了审案那一套,好在他这会儿肚子里的气也消了大半,便坐在一边,安心听圣上发话!
贾敬早就猜到是这件事,干脆老老实实说道:“小道认识,是工部营缮司的营缮郎。”
“你不是出家了吗?他什么时候升了营缮郎你倒是知道得清楚!”圣上冷笑一声,说道。
贾敬知道这父子两个是故意给自己下马威,只得老老实实低头,说道:“是小道六根不净,难怪迟迟不能入道!”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像,六根不净是佛家的说法,道家却没这个意思。不过既然上头非要在这上头找茬,也只能认了。
圣上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一个六七品的小官,竟是将家里女儿养得跟大家闺秀一样,丫头婆子伺候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贾敬深吸了一口气,依旧低着头说道:“那也是营缮郎持家有方,珍爱女儿的缘故!”
见两人迟早说不到正题上,太上皇已经不耐烦了,他多年大权独揽,有几个人敢在他那里绕圈子的,当下直接就说道:“行了,别在那里跟朕打什么机锋,你直接告诉朕,那孩子是不是义忠的?”
贾敬喉咙抖动了几下,也没法再拐弯抹角了,只得老老实实说道:“不错,正是先太子的!”他至今依旧称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