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的景色很美,群峦叠翠,古木参天,浓荫遍地,密茂的樟树、桑树、银杏、古槐送来阵阵清香,这其中似乎也夹杂着东山学府的书香。
越往山中走,视野也就越开阔。
没过多久,两人便看到了两座高大的门柱,门柱通体雪白,周围氤氲着白雾,像是来到了仙境一般。
“每次来到学府,我都忍不住震撼白玉门的壮观。”陆知抬头仰望,忍不住叹道。
陆离也震撼了一阵,和第一次看观星楼时的感觉差不多,只觉得这些建筑被建造出来实在是宏伟壮观,应当是建设司的手笔。
像他们二人一直等着看久了也不会感到丢人,因为像他们一样的学子还有很多,皆是驻足于门外,瞻仰其内风采。
门口有一身穿儒袍的青年正在四处扫视,待看到两人眼睛一亮,快步朝这边走来。
嘴中热情的喊道:“子安师弟,玄机师弟!”
“见过蒋师兄。”陆知先一步行礼说道。
他看陆离还愣着,用手肘轻轻地嗑了一下他的胳膊。
“蒋文龙,沈令大儒的学生,也是咱们二人的师兄。”
陆离明白对方的身份,刚也要行礼就被蒋文龙给拦下了。
“师弟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入门早一些,要说学术造诣你早以在我之上。”
陆离皱了皱眉,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蒋文龙苦笑着说道:“不是修行境界,是你作为儒生的造诣,光提作诗的水准东山学府许多老师就都比不上你,不仅你的几首传世之作在学府中传播,你的很多事迹也被口口相传,越是了解便越觉得你不凡,我怎敢托大。”
“师兄这话玄机可不敢当。”陆离连忙补了一礼。
蒋文龙也没在多夸赞,只是点了点头,转头说道:“陆知,你去学府中心集合吧,大先生会在今天对诸多学子进行指导的,有什么疑惑的地方都可以尽情发问。”
“那陆离呢?”
“沈师找陆离有事要说,不用去集合跟我走便是。”
陆知看了陆离一眼,犹豫了片刻,嘱咐道:“见到沈师要谨言慎行,不要行张狂之事,惹人嫌弃。”
沈令大儒单独找陆离不是兴师问罪就是对陆离足够重视,不管是哪一种他觉得自己去了都没有资格影响结果。
知道如此又何必硬要去添乱,到时候只会把结果往坏的地方推去。
陆离点了点头应承了一句,陆知也就转身走了。
而蒋文龙则带着陆离往学府的深处走去。
陆离心里也有些忐忑,他虽知道自己那首诗会引来多的关注,但并不知道沈令大儒会不会喜欢自己这种巧妙的献诗方式。
经过了几个庭台楼阁,陆离最终被带到一个偏僻的院子内。
这院子没有陆离想象中那么华丽,跟城镇乡村的院落一样,一排青石小路,通向的是围绕在外的竹子栅栏,将栅栏门推开便来到了院子中,青砖瓦房袅袅炊烟,生活气息浓郁。
在院子里,沈令正端坐在石凳上,手里端着冒热气的茶杯,细细品茗着。
陆离刚进入院子,沈令便将茶杯放下开口说道:“文龙,你先下去吧。”
“是,师父。”蒋文龙行了一礼便退去了。
院子中只剩陆离和沈令两个人了,人越少陆离心里的忐忑也就越加浓厚。
上次和大儒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可他却借着大儒学生的身份搞了不少事,换谁谁不心虚啊!
“玄机见过师父!”
陆离连忙拱手行礼道。
沈令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给陆离看得发毛了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之前和你说过,身份借你,但是不能胡作非为你还记得么?”
陆离身后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大儒果然向他问罪了,不说惩罚自己什么,只要把自己身上这层皮揭开,他马上就会四面楚歌。
“师父,我自认为我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也没有败坏您的名声。”
“泉香阁中我曾作诗两首获取了杀剑和寻宝鼠,在外盛天欺辱我弟,放言要对付我,我为自保只能先下手为强。”
陆离郑重且诚恳的说道:“我这一路行事从没仗势欺人,都是被逼着一点一点往前走的,如果大儒觉得我做的过了,那我愿意收敛低调,直到我成长起来!”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