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来啦)
奕六韩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卧室,刚脱下靴子,撩开帘子,见歌琳拥被坐在黑暗,吓了一跳,站住了。
“你去哪了?”歌琳的声音带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我今早去药帐,给小湄的药调了一下。结果用猛了,她刚才腹泻不止。”
“你还真关心她,亲自去给她调药。吃饭的时候,不住地给她夹菜。她才我小一岁,又不是小孩子了,吃没吃饱还要你过问?”
“师父临终托孤于我,我答应了师父照顾她。”奕六韩解下皮袄,挂在墙,解开裤带,将皮裤也挂,回头答道。
歌琳哼了一声,表示不信。
“真的只是因为你师父吗?”歌琳的声音幽冷,“你对她没有一点动心?你抱着她睡了十二个晚,你没有动过非分之想?”
奕六韩将穿在里面的单衣也脱了,只剩亵裤,跳床榻,将歌琳压在身下,嬉皮笑脸:“有十二个晚吗?我都没数,你数得真仔细。”
她将头埋在他颈窝里,鼻翼翕动,嗅了嗅,突然用力推他:“你身有股骚味!”
他俯身看她,觉得好笑:“是你自己的骚味吧?小歌你尿床了?”
“胡说!你刚才肯定tuo
guang了搂着她,你身全是骚狐狸的味道!”歌琳的绿眸闪着怒火。
他将鼻子凑到自己身闻了闻:“小湄身是白梅花的香气,怎么会是骚味。”(注:奕六韩所说的白梅花大概是草原的白色干枝梅,不是原的白梅花)
她大怒,拼命挣扎,将他从身踹下去:“回你的白梅花那里去!”
他大声惨叫着滚下床去,马又翻身坐起,伏在床畔唱道:“小歌是草原的金莲花,金莲花呀金莲花,不要生我的气。”
她差点被逗笑,拼命用力绷着脸,下榻将他往外室推:“洗干净之前不准床,不准你带着另一个女人的气味来抱我。”
他被她推着往外室去,一边靠在她身一步步往外挪,一边用野利语唱着现编的歌曲:“我左手一枝金莲花,右手一枝白梅花,我奕六韩啊不想再回家,只想带着我心爱的两朵花,浪迹呀他娘的天涯。”
她听他怪腔怪调地唱着,又好气又好笑,终于到了外室,她将他猛力一推,放下了门帘,自己回内室去了。
“喂,小歌,我的衣服!”他叫道,“你想冻死我啊!”
门帘掀开,他的衣裤被她扔了出来,门帘又甩下了。
他捡起衣裤,站在厅堂里的一片漆黑穿,一边穿一边继续哼着自己刚编的《金莲花与白梅花》。
穿好衣裤,走到墙边的兵器架取下一把马刀,寒光一闪,刀锋出鞘。黑暗,他低头抚刀,感受着兵器冰寒的触觉。
女人真麻烦,还是我的刀最贴心。
心里想着,他停止了哼曲,嘻嘻哈哈的神情瞬间冷了,提起刀带着门外的亲兵们,穿过黎明前寒冷的夜色,提前到了校场。
校场在聚义厅后的坡下一块开阔地,奕六韩昨天通知头领们今早到这里集合,他要传授他们刀法。
校场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像一整块洁白的毯子,在黎明前蒙蒙的天色里,发出淡淡的微光。随着马靴踩在雪地的吱嘎吱嘎声,头领们渐渐地都到齐了,天色愈加明亮,校场一片热闹景象。
这天,奕六韩准备传授师父留下刀谱的第八招:伊山飞渡。
这本刀谱虽是步战刀法,然而经过了奕六韩的改造,对于马战亦是助益匪浅的。之前已经传了好几招给头领们,在智取玉井山一战收效甚佳。
奕六韩先向众头领、亲兵解释了一下“伊山飞渡”这一招所涉及的典故,讲的是有一年北梁和西秦打仗,使用声东击西之计,在虎口滩虚张声势,却暗翻越伊山,如同神兵天降般夺下了云首关。
在兵法这是迷惑敌人、出制胜的一招。而刀法的要点,也正在于以虚招迷惑敌人,瞬息之间变招,斩断敌人手腕。
奕六韩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刀法,之后让头领和亲兵们前与他对练。
对练时,头领和亲兵们明明都眼看自己的刀扫进了奕六韩下盘空门,迫使奕六韩只能倒垂刀锋,以一招“天河倒泻”来挡,然而转瞬之间,奕六韩转腕翻刀,刀势诡异至极,几乎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手腕被重重一击,兵器脱手而飞。若不是奕六韩只以刀背一拍,只怕头领们都壮士断腕,血喷如注了。
头领和亲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还望汗王指点po
激e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