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眉目如画,肤光胜雪,淡绿轻衫,紫绡翠纹长裙,掀开帐帘带起的风吹动她裙袂飘飘,宛如荷盖临风,一出现在军帐,仿佛满帐的烛光都暗了。
刁玹恭敬施了一礼:“婶娘。”
嘴叫着婶娘,眼里的se
玉却从眼角余光流出,偷偷沿着对方挺拔的胸、纤细的腰、微翘的臀,一路流荡,鼻子用力地吸着她的体香。
被叫做婶娘的人,淡淡还了礼,步生金莲,腰摆柳风,便向刁逸仲走去,娇声道:“小柔哭着跑回去,她是不是伺候得不好,惹夫君生气了?”
刁逸仲忙离座相迎,满面堆笑,满眼宠溺:“小柔哪有湘儿伺候得好,湘儿我可想死你了……”
刁玹出帐而去,听着身后传来令人**蚀骨的娇声腻语,不由恨恨地直跺脚。
这个他叫做婶娘的女子,本来是他先看的。
那日他和几个公子哥到定昌郡治下的钟阳县去玩,钟阳县令是刁玹亲舅舅。经过县衙大门时,刁玹看见城门尉带了一个女子,惊鸿一瞥间,竟是个难得的绝色。
他前打听,原来这女子跟着父亲准备到潭峨县任职,路遇到了匪帮,后来被人救了。
周围的官差们一听她描述那匪帮,都大惊失色:“是遮天云!什么人这么厉害,把官军屡擒不下的遮天云都干掉了?!”
女子却摇头道:“恩公不肯留下名姓……”
刁玹当晚跟舅舅要这女子,舅舅说官家小姐不能私下扣留,得修了公往请示。
钟阳县的级是定昌郡,刁玹便也不急,只是叮嘱了舅舅为他留心。
后来,那女子果然送到定昌郡府了,刁玹一得到舅舅的讯息,往郡府跑。
万万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女子被自己叔父带走了,再后来成了自己的婶娘。
刁玹在这里跌足叹息时,奕六韩一行人被那校尉安置到了一座军营。
将整座军营巡查一遍,安排完住宿和值岗,奕六韩召集张秀才和阿部稽等重要部下议事,歌琳也在座。
大家正目前形势讨论得热火朝天,突然帘外一个卫兵禀告:“汗王,营门口来了个女子,说有重要事情找你,请你出了营门之后往左走到一片树林,她在那里等你。”
“女子?”
“女子?”
奕六韩和歌琳同时惊问。
奕六韩刚起身,歌琳跳起来,卷发一甩,碧眸炯炯:“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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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左边是山林,树影婆娑,疏烟淡月下,俏立着一道纤细袅娜的身影,淡绿罗衫,紫绡长裙,被夜风吹拂得飘飘如仙。
歌琳挽着奕六韩的胳臂走来,见到这样仙姿聘婷的背影,心大是嫉恨,越发抱紧了奕六韩的胳臂,整个人都几乎挂在奕六韩臂弯里。
“喂,你这样我都没法走路了!”奕六韩想把她扯下去,她越发像条水蛇一样缠着,他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那女子闻声转过身,广袖轻扬,月光下,她美目流波,冰肌莹润,宛如画仙子。
“是你?!”奕六韩失声叫道。
“恩公!”女子声带哽咽,扑通跪下。
“喂,你干嘛叫他夫君!”歌琳大怒冲过去,“他是我的夫君!”
“人家叫我恩公!恩公,是救命恩人!”奕六韩抓住她手腕将她拽回来:“不是相公!汉语的夫君是说‘相公’!”
揽住歌琳的腰,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奕六韩对那女子道:“快起来吧,不必多礼。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提着裙子站起,月华如水倾泻在她身,浅紫长裙染了淡淡清辉,在夜风层层叠叠地飘飞。
女子将自己被他救了之后的遭遇简单讲了,奕六韩低微地叹息了一声。
听到他叹息,女子凤目蒙一层水雾,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歌琳一句汉语听不懂,却能看懂女子神色,被奕六韩钳住了不能动,只能在他怀里对着那女子横眉瞪眼,龇牙挥拳,做威胁状。
奕六韩侧首下看:“小歌你在干什么?”
歌琳翻了个白眼:“你们又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么久?她想给你做妾吗,先说好了,你把小湄休掉,让我做正妻,我让你纳她为妾,否则免谈。”
奕六韩简直要崩溃,用力敲她额头:“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女子在旁看着,心里既艳羡又悲凉,轻轻咬了唇,说道:“恩公,我来找你不为别事。刁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