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周顺义那一部是有庸城囚犯的。正好侯将军负责看押俘虏,和庸城囚牢的狱长狱卒都相熟。
你让侯将军想办法,把自己的人安cha
激n周顺义所部。然后混进粮仓守卫,伺机把粮仓烧了。
记住,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侯将军和你都是聪明人,希望你们不要暴露了自己,千万以自保为。”
“是的,夫人,我记住了。”李元秋双目闪亮,佩服而又敬仰地望着苏葭湄。
“还有,烧了粮仓之后,你让侯将军又在城内各处纵火。记住,千万不要被发现。”苏葭湄接着道。
“哦?好的,好的。”虽然不明白苏葭湄要干什么,李元秋仍然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你帮我跑一趟城内延寿观,去找人称‘张神仙’的张道长,给他带去这个。”
苏葭湄拿出一个朱漆彩绘盒,从里面拿出一支金簪,“这是当初打败农民军的战利品,汗王特意给我留的一支金簪,他都没让歌琳公主知道。
这支金簪很别致,你看,簪雕的是一支鹤。你把它送给张神仙。
庸城被叛军攻下,不得已投降,你给张神仙晓以大义,他八成会助我们。然后你让他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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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被烧后,苏峻赶紧派人到后方几座城池去催粮。
然而接下来几天,城内又有多处失火,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城飞,人人自危。
这日,议事堂,裴闻初正在劝苏峻整肃城防,突然一个不起眼的小吏开口说道,“整肃城防是一方面。这到处走水,只怕要请个道人来做做法,画几个符镇一镇火神。城南延寿观,有个张神仙,我们庸城人常得他恩惠,谁有个三灾两病,请他来书符念咒,赐些符水,能度过灾劫。”
裴闻初气得怒叱道:“满口胡言,生病要找大夫,哪有请个道人能病愈的!”
苏峻抬手制止裴闻初:“欸,裴卿,这是你拘泥不化了。延医用药的同时,也可以请道人做做法事,双管齐下嘛。城防固然要整饬,道长也要请。——那有劳刘功曹为我把这个张神仙请来。”
那姓刘的小吏满口应允,当日下午把张道长带来了。
张神仙一身飘逸青衫,仙风道骨,神如长江皓月,貌若太华古松,在场所有人见了他,都有如沐春风之感,连之前嗤之以鼻的裴闻初,神色都蓦地虔诚起来。
“三将军最近是不是常做一个梦,梦有一只全身乌黑、九道尾羽的鸟?”
“正是,道长如何得知?”苏峻满面惊讶,崇拜至极地望着张神仙。
“三将军还梦见此鸟生下一只蛋,被三将军一脚把这蛋踩碎了?”
“对对对,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梦里不知怎地把这神鸟的蛋踩碎了!”
“这只鸟的确是神鸟,在古又称玄鸟,被三将军踩碎的蛋正是玄鸟之蛋,玄鸟生商,那是商人祖先契!”
“啊?这么说,我把契给踩了?可是这和走水有何关系?”
“契曾经在尧帝时期任火官,三将军得罪了契,也是得罪了火官。”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请道长传授禳解之法!”
“好说,好说。只需做一场法事,然后我再为三将军画几道符,三将军张贴于重要防火之处即可。”
“如此,多谢道长!”苏峻感激涕零,深深作揖。
“哦,还有,三将军最好斋沐五日,这五日内,需每日以白芷、桃皮、柏叶、青木香沐浴,以辟邪气。需戒酒,戒韮、蒜、薤、芸苔、胡荽等荤腥,以及,不得近女色。”
前面一大堆禁忌,苏峻都点头如捣蒜,听到最后一句“不得近女色”,不由暗暗叫苦:好容易把霍荻支走了,湄儿眼看要手,这……
“将军若做不到,那么贫道所做法事,所画符咒,只怕都成了无用功。”张神仙不紧不慢地添一句,轻轻捋着随风飘逸的长须。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苏峻连忙笑着说,“还请道长这把法事做了,还有何需要,请道长尽管开口。”
张神仙开了一张法事所需物件清单,苏峻忙不迭地下去准备。
法事做完,又画了几道符,苏峻宝贝似的接过,令人张贴到各个重要防火之处。
虽然不能近女色,苏峻仍时常来看苏葭湄,陪她用膳。
这日两人正用晚膳,突然有人进来禀报:
去赤城和叶三郎谈判的使者回来了,带回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