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认识我师父?”奕六韩被他的神情惊住,张大嘴,愣愣看着他。
“他是我师叔,也是天柱聘请的武师,怎么会是你师父?”
“我怎么知道!十五岁那年,有天我自己在查卡山玩耍,山顶突然冒出个人,说要教我武功。然后他成了我师父。对了,小湄不是他女儿吗?”
“二小姐是他的女儿?”霍荻骇然大惊,眼神如电光般雪亮。
“你不知道?”奕六韩自打嘴巴,“完了,小湄让我不要说……”
“二小姐不是天柱的女儿?”霍荻的脸色越来越可怕,泛着铁青色,“我的师叔为什么要去教你武功?”
“我哪知道,啊,想起来了,是我父亲让他去教我武功。据说我父亲和他是结义兄弟。”
“你父亲?”霍荻的声音陡然拔高,眼迸出刀锋般的锐光,“叶振伦?他和我师叔是结义兄弟?”
奕六韩给整懵了,迷糊的头脑里全是酒意沸腾,根本理不清楚这其的关系。
“我们天山派世代忠于武弘苏氏,我师叔怎么跟叶振伦扯关系了,而且还是结义兄弟?!莫非叶振伦这老贼早已……”
喃喃自语半晌,霍荻陡然抬眸,周身腾起了骇人的杀气,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奕六韩一凛,退后一步。亲兵们围来,刀剑出鞘,将奕六韩护在间。
霍荻的目光像两根冰锥,紧紧盯在奕六韩脸。
良久,霍荻忽然吐出一口长气,摇摇头,转身离去,夜风吹起他黑色的劲装,衣袂轻飘间,他卷起一地月光掠远了。
“莫名其妙嘛!”奕六韩挥手让亲兵们退开,撩起长衫,一屁股坐在台阶,两腿分开,双手搭膝,勾着头想了许久也没想清楚。
身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涌出翻滚的雾气。
奕六韩转头:“小湄你沐浴的时间我……”
他呆住了。
浴室里蒸腾的水雾,袅袅地飘出。她从这团朦胧的迷雾缓缓浮现,乌黑如云的秀发犹在滴水,沾染了月华,仿佛笼了一层淡淡银光。
只着一袭雪白轻绸浴袍,长袍是她自己画的一整只白玉兰,长长的一支玉兰花,从襟一直到下摆,腰间系了一条精致的薄绡长带,飘垂于地。
院正好有几株高大的玉兰树,玉兰花开得如一团团雪玉,让人不由怀疑,她是其的一朵玉兰化作的精灵。
银色的月光,雪白的玉兰,晶莹的肌肤,素白的浴袍,整个人飘浮在花影月光、迷蒙水雾。
唯有那双眼睛,亮如宝钻,仿佛黑曜石般光华璀璨,又仿佛夜色般幽深迷离,一瞬不瞬地凝视他。
一时间,什么小歌,什么草原,什么自由的生活,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刻,他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仿佛从花里飞出来的妖精。
他哪见过这般娇小玲珑的美人,包括歌琳在内都是高挑丰满型的,男人的猎艳本能突然如火焰般沸腾,烧遍了全身……
他一跃而,将她横抱起来。
“夫君……”她嘤咛一声娇吟,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
卧室的房门被他一脚带。
荷叶形银烛台的烛光,被关门带起的风,吹得明灭不定。
满室都是晃动缭乱的柔红光晕。
他将她放在沉香木雕花大床,带着酒意的呼吸拂在她脸,令她一阵迷醉酥软。
他近在咫尺的高鼻,碰到了她挺秀的鼻梁,接着一错开,便是两唇相触。醉人的芳香刹那间萦满了他的鼻端。
她却伸出两指挡在间,然后将两指摁到他线条分明的薄唇。
他笑了,露出洁白闪耀的牙齿:“差点忘了,小湄的专属……”
说着将两根手指,轻轻抚她的娇唇,仿佛是在试探芳唇的柔软度。
这个特别的小动作,令她整个身体都悸动了。
她搂紧他的脖颈,尽力地仰起身子,与他唇齿相合,辗转纠缠……
夫君,我爱你……
亲昵而又迷离的气息弥漫开来,炽热的吻顺着她精致的下颌,一直滑下她弧度优雅的脖颈,落在象牙般精致的锁骨。
这时,他突然顿住,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拈起她颈间闪烁的银光,大喊:“他娘的!在这里!”(喊的是野利语)
“我说去哪了?原来我的耳环在你这里!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把我耳环偷了?!”
他一阵叽哇乱叫,又是野利语又是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