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奕六韩听人说过,苏贵妃舞称国手,擅长各个民族的舞蹈,常年习舞的女子果然不同,一举一动皆优雅柔媚。
这日是阴天,沉沉的阴云低垂在檐角。
她越来越近的容颜,却那样鲜明而美丽,仿佛化了妆一般,而实际,守孝期间是不可能化妆的,苏浅吟再恨皇帝,也不至于在这个期间化妆。
然而那如水墨般的眉目,那长而媚的眼线,那水润鲜红的樱桃小嘴,那雪白光洁的肌肤,无不完美,无不精致,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一层光晕。
奕六韩两眼注满惊艳,瞠目结舌,头晕目眩,心里惊叹:他娘的,这女人好美!
直到她走近了,仰起脸来问他,“找我什么事?”
她声音也美极了,既娇柔绵软,又清脆悦耳,虽然是冷冷的口吻,却绵绵的叫人骨酥体软。
奕六韩几乎不敢再看她的脸,避开她直率的目光,从袖取出一条杏黄色的穗子,打的是百合结,交给她,“一位故人让我交给你。”
将穗子递进她手里,触到她肌肤那一瞬,他有一种过电般酥麻的感觉,双脚跳着收回了手,很夸张地倒退两步。
她怪地瞥了他一眼,把穗子拿到眼前细看,突然,她美丽的眼睛迸出光彩:“是乌鸦哥哥?是我以前给乌鸦哥哥打的剑穗!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乌鸦哥哥?”奕六韩扶额,“为什么叫他乌鸦哥哥?”
“因为他总是穿一身黑衣,而且他轻功那么好,总是飞来飞去,所以我小时候叫他乌鸦哥哥。”苏浅吟笑弯的眼睛,美得流光溢彩,勾魂摄魄,神情既天真又妩媚,既娇憨又妖冶。
奕六韩整个人都看呆了,半晌回过神来,靠近她低声道,“乌鸦哥哥让我带句诗给你:豫让击衣报襄子,渐离筑歌酬燕丹。”
“你说什么……”她忽然眼睛一亮,宛如万千星光都落入了她的双眸,璀璨生辉,她激动之下竟忘了避讳,一把抓住他的手,柔软的身子贴了过来,用极低的微颤的声音道,“你是说,是乌鸦哥哥为父亲报了仇?啊,乌鸦哥哥……真的是他……父亲,父亲,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
她不断低低轻呼,将他的手抓得更紧,闭眼睛,浓长的睫毛下,两行晶莹的泪水滑下娇美的面庞。
他无措地握着她bai
nen的小手,心里扑通乱跳,想要甩开又觉得不忍,想要祭出一贯的嬉皮,又觉得不妥。
先帝灵柩只有一墙之隔,他这样握着先帝妃嫔的手,似乎大违礼法。
然而鼻端袭来的阵阵香气,让他无法推开她,这样左右为难,最后索性放开胆子,将视线滑过她的胸、腰线、臀,只觉粗布麻衣也挡不住她曲线的美妙柔软。
她的胸挺拔而圆润,在粗布麻衣下散发着强烈的诱惑,腰臀间的线条格外的柔美诱人。
他不禁想象着那层层粗麻底下的玉体,突然有一种难以遏制的玉
wang如野火燎原,瞬间席卷了他。
哦,天啦,他这是怎么了。自问一直都是自制力较强的男人,而且平生见过美女无数,怎么今天这样玉
huo焚身?
眼前这个女人,是先帝的妃嫔,是大哥的心人,是小湄的姐姐。
他心反复地提醒自己,可是,这一系列的禁忌,反而让他燃起一种充满了邪恶的炽热玉
wang。
他粗重的呼吸,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姿势的暧昧,连忙放开他的手,退后两步,低头摆弄着杏黄色的剑穗,“是你抓住了乌鸦哥哥?”
“不,是他自己来找我的……”
“哦?”她抬目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美极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美的眼睛,大而且长,眼尾微微挑,眼含媚含俏,春波荡漾,“乌鸦哥哥很喜欢你?”
“那当然,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女通吃。”他戏谑道,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雪白发亮的牙齿。
苏浅吟怔怔看着他,有些失神,恍惚间数年的光阴如水流过。
他好英俊,像当年的东池。
他们兄弟长得真像,只是,东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昨晚,叶东池和叶翎入宫控制小皇子,叶东池顺便去了苏浅吟的宫室。
他进来时,苏浅吟几乎没认出他来。
这个面皮浮肿、双眼无神、微微发福,一看是纵欲过度的男人,真的是她当年爱过的那个英俊青年?
男人和男人是不同的,苏浅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