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人,和野利妾关系不错……”小柔仍不甘心,然而阿部稽脸色一寒,对左右一抬下颌,“把她拉走。”
左右亲兵前架住小柔,将她带了下去。
小柔回到阮湘所住的军帐,唉声叹气,“想不到这个阿部稽,如此冷酷无情。”
阮湘已备好了酒菜,闻言失望地坐了下去,怔怔地发呆。
烛光映着她绝美的容颜,轻颦浅蹙的眉间,愁绪如烟似雾地漫开。
“夫人,要不你带着酒菜,亲自去阿部稽的军大帐。”小柔眼珠一转,道。
阮湘微惊,“那怎么成?难道不要避嫌么?”
“避啥嫌?这阿部稽是叶三郎最好的兄弟,难道还会对你有何企图?你忘了当初在定昌时,那个野利妾,骄横跋扈,谁也不放在眼里,独独对这个阿部稽,十分敬重。阿部稽在野利妾那里,肯定能说话。你正好求阿部稽帮你,疏通疏通野利妾。”
“若走野利妾的路子,三少夫人那里会不会有芥蒂?”阮湘黛眉凝愁,问道。
“究竟是走野利妾的门路好,还是走三少夫人的门路好,咱们也不清楚。咱们现在对叶三郎内宅的情况,完全不了解,两眼一摸黑。所以才要你去找阿部稽将军,套套他的话风,求他帮你指点指点。
以夫人你这般姿色,将来进了叶府,必得叶三郎盛宠。男人都是贪新爱色的,当时叶三郎正爱着野利妾,自然不愿拂她的意,不敢收你。
但是时间长了,叶三郎总会对野利妾腻味。而你是个新人,又是叶三郎没有尝过的滋味,虽说曾嫁过人,但嫁过人的女人,起未经人事的嫩|雏,是另一种滋味,男人是各种滋味都喜欢的,只要味美……”
小柔表情丰富,叽叽呱呱一阵说,阮湘俏脸微红,以手遮额,露出娇媚绝伦的羞态,“你这小蹄子越说越不堪了……”
“夫人快打扮打扮,我们这去吧。夫人亲自去拜访,他肯定不会赶你的。”
“打扮啥,又不是去见我恩公。我只为恩公才打扮。”阮湘起身,拿了食盒,往里面放酒菜。
“把我们做的纸灯笼、剪的窗花都带去吧。”小柔提议,“也算是个拜年的意思。”
“听说阿部稽将军下了禁令,军禁止贺岁。他们胡人也过年吗?跟我们的年节不一样吧?”阮湘柔柔细细地念叨着。
临走时,她正要戴帷帽,小柔道,“戴什么面纱,阿部稽将军又不是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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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稽见小柔被拉走,长长地松了口气,进了军大帐,脱下大氅挂在衣架,坐下来正要看书学习——他一直在自学汉字。
却觉得神思烦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知道阮湘肯定是想找他帮忙,替她打通进叶府的路子。
但他实在不想管这种闲事,奕六韩后院那些扯不清的纷争,他从来不想参与。
书盈和勒内都想拉他站苏夫人那边,他刻意保持了距离,也劝过勒内不要和苏夫人走得太近。
歌琳那里,虽然从未有拉拢的举动,但他能感觉到歌琳对他有一种异样的亲近。
故而,他跟歌琳也尽量保持距离。
阮湘这里,他更不想牵扯太多,打完仗把她往奕六韩那里一送完事。
若奕六韩真把阮湘收了,只怕歌琳还会怪到他头。
阿部稽一想到无端地把公主得罪了,头痛地揉起了太阳穴。
正思前想后,亲兵进来禀报,“将军,阮夫人帐外求见。”
阿部稽头皮都炸了,简直后悔把通行令牌给阮湘。
“告诉她我睡了。”阿部稽声冷如冰。
阮湘和小柔只好拧着食盒,冒雪走回了寝帐。
“这个阿部稽真是硬木疙瘩,切不动,砍不断,烧不烂,反正是打不通他。”小柔一边用软巾替阮湘擦着脸颊和身的雪水,一边不停抱怨。
阮湘突然以纤纤玉手掩嘴咳了两声,小柔眉睫一跳,目掠过一丝阴毒暗光,声音难掩兴奋,“夫人,你是不是着凉了?我去找阿部稽将军,让他请个大夫……”
“别去!”阮湘忙拽住小柔衣袖,“哪有受点风寒去找人的,人家军务这么忙……”
然而,这晚,阮湘的病竟有些重了,在榻辗转发出shen
yin,小柔一摸她额头——滚烫。
当下小柔也不管阮湘拉着她,径直奔出去,冲到阿部稽的军大帐外大喊,“将军,我家夫人发烧了!都是因为昨晚冒雪来给你拜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