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给了袁应宗一份盖了印章的军报,让袁应宗和小柔作为邮卒,一路借宿在官家驿站,往饶凤城去。
为了避开前线战火硝烟,袁应宗和小柔先往东北方向走,再绕道去西北的泷河。
在官家驿站歇宿的第一晚,小柔刚洗漱床,门被轻轻敲响,小柔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谁?”
“是我,小柔,你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小柔听出是袁应宗的声音,犹豫了一下。
“快开门,有要紧的事!”袁应宗的声音急迫起来。
小柔想,莫非是这家驿站有问题?
来不及穿外袍,只着一件素绢单衣,下床去开了门。
袁应宗一下子挤进来,反身将门拴紧。
“什么事啊?——啊,你作甚?!”话未说完,被袁应宗抱住,臭烘烘的嘴在她脸乱啃,小柔拼命挣扎,“我喊人了……”却被袁应宗紧紧捂住了嘴,一边对她下其手,一边在她耳边恶狠狠威胁,“二少将军许诺了我可以睡你,你若反抗,我杀了你。”
说着将小柔抱起来扔到了床,榉木床不规则地吱嘎乱响起来。
“我好好伺候你,明天路过黎阳城,你给我买金簪子……”小柔的娇吟声夹杂着断续的求恳。
“黎阳城戒严了,哪能随便进城。”亢奋的粗喘,袁应宗不耐烦地回答。
“那……那经过乐乡镇的时候,你得给我买首饰,镇肯定也有首饰卖。”
“行,行!你把爷伺候好了,你要啥,我给你买啥……”
“真的?”
“只要有的卖……”
“哼,现在到处打仗,到处戒严,也没啥好货卖……”
“二少将军给了你好几匣子金饼吧?臭娘们,你都藏哪儿了?”
“要你管,你是我谁啊?”
“我是你亲郎君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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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盘津渡过了泷河,是饶凤城。饶凤城的郡守康卜元,听说袁应宗和小柔是从定昌来的,并且小柔还说,自己是奕六韩的女人,康卜元更加不敢怠慢,直接把小柔和袁应宗带到安置奕六韩家眷的院落。
虽然已过春节,饶凤城仍是冰天雪地。惨白天光下,到处都有残雪未融。
经过一所偏院时,只见门口、墙外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卒,围得铁桶也似。
小柔惊讶地问康卜元,“这里是……”
她人长得娇俏,又笑语宴宴,到哪里都讨喜。何况康卜元把她当成奕六韩的女眷,遂微笑解释道,“这里面关押着羌王的女儿柯菁。她武功高强,又是重要俘虏,所以重兵看守。”
“哦。”小柔点点头。
从小院外墙绕过,往西一转,突然看见一个较大的院落,只见金柱大门的外檐下垂着雪白丧幔。
小柔和袁应宗对视一眼,都是微微讶异。
“有人过世了么?”小柔轻声问康卜元。
“是叶行台的夫人过世了,这里已经设了一个月的灵堂了,叶行台不回来不能拆。”康卜元道。
“哪个夫人?是正房夫人么?”小柔惊讶地问。
“不是。叶行台的正房夫人,不是在京城么。”康卜元对奕六韩的后院情况也所知不多,把自己风闻过的一鳞半爪都说出来了,“不过,据说过世的这一位,一向和正房夫人待遇差不多,应该算是平妻了。”
“啊,我知道了,是那个野利女人!”小柔恍然大悟,“她死了?怎么死的?”
康卜元未及答话,门里两个亲兵迎出来,刚才康卜元已经事先派人来知会了。当初奕六韩镇定昌时,这两个亲兵也在,大概知道一点阮湘和小柔的事。
亲兵们对小柔道,“你要住进来,必须为我家公主戴孝。”又对袁应宗道,“你不能进来,让康郡守另外为你安排住所。”
袁应宗“啊”了一声,康卜元道,“袁都尉跟我走吧。”
袁应宗把背的包袱解下来,交给亲兵,“这是小柔娘子的行囊。”
小柔对他一眨眼,媚笑道,“多谢都尉一路照应。”
袁应宗笑得极其猥琐暧昧,满脸麻子都快掉下来,“娘子客气了,都是分内之事。”也对小柔眨了眨眼睛,满眼se
玉横流。
小柔随着亲兵进院,只见院子里到处挂着丧幔,西厢房被布置成了灵堂。小柔被安排在东厢房,穿过庭院时,她看见正房有个披麻戴孝的胡女,正站在台阶冷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