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悍卒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进来,将她内膝一踢,女人跪倒在地。
紧紧缚在她身的绳索,勒出了她紧致曼妙的身形。捆在胸脯的一截绳子,刻意避开了胸前,却把周围的衣服勒住了,变得紧绷绷的,那圆润的轮廓越发被凸显得挺拔,形状和弧度都美极了。
跪姿显得她蜜桃般的臀也格外魅惑,这副妖娆而诱人的身姿,叫在座所有男子发出一片吞咽的声音。
奕六韩身体当然也起了反应,但他尚能控制得住,眼角余光看见昆突直勾勾盯着女子,憨朴的长方脸已赤红如血——昆突这小子,爱脸红的毛病一点都没变。
奕六韩对士兵扬扬下颌,“解开她嘴的布巾。”
布巾一解开,柯菁猛地甩头,长发扬起,明亮的眸子像锋利的刀刃般直射主位的奕六韩。
看见她容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多日的关押,依然掩不住她的美丽。她的眉毛不像汉人女子那样细淡,而是乌黑如剑的形状,这样的眉形反而让她有一种耀眼的英气之美。
眼睛漆黑明亮,覆着一层浓密的睫毛,鼻梁挺秀,编贝般的牙紧咬嘴唇,在盛怒别有一种野性的妩媚,宛如一朵迎风怒放的野蔷薇。
“叶三郎!你有种松了我的绑,跟我单打独斗!你灭了我的部族,杀了我的母亲,逼得我父王和哥哥走投无路!你我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若还是个男人,下来和我打一场!我若输了,要杀要剐要奸要淫,任你选!我若赢了你,这么多人我也跑不掉,只求你给我一个干净的速死,如何?”
昆突本来一直心荡神摇地盯着她,听了这番话,突然心一震:这美艳绝伦的女子,是汗王的女俘啊。按照规矩,这该是汗王的女人,我怎么能擅取……
“柯菁,你才嫁给赵栾三个月,汉语说得这么溜了?”奕六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着银觞悠悠地笑,“看来你们感情不错嘛。”
柯菁仰天大笑,笑得发丝飞扬,“赵栾那老东西,连我都打不过!败在我手下,我柯菁不会让他碰我的!”
“哦?赵栾没碰过你?”奕六韩兴奋地搂住昆突的肩,在他耳边低声道,“还是个完璧呢,如何,这份大礼……”
“汗、汗王……”昆突急了,“你、你自己、要、要了她吧……”
奕六韩重重搁下银觞,突然“嚓——”地撕开衣襟,露o
露出浅麦色的胸膛,胸间以丝绳挂着的金耳环闪闪发光。他将一根指头用力戳点自己的左胸,眼里迸出丝丝悲狂,“自从小歌死了,我苟活于世,不过是为她报仇!我的心,已经死了,随她而去了!”
昆突看着奕六韩血红悲伤的眼睛,再看奕六韩身那一根根凸出的肋骨——昆突清楚地记得汗王以前肌肉劲健、块垒分明,不料如今竟枯瘦成这般模样了。
昆突心里一痛,以手按胸,深深一躬,“我听、听、汗王、吩、吩咐……”
“好兄弟!你给我好好地把这个女人征服了,是对得起我。”奕六韩用力搂了昆突肩膀,低声道,“我以牧场和重金悬购她父兄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你不要告诉她。到时候,让她以为父兄是鸟吾羌、留何羌那些人杀的。”
“叶三郎,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是不是男人!有种下场来和我打!”柯菁还在下面怒骂不休,“你们汉人只会阴谋诡计!你们对付我们羌人的办法,是挑拨离间、行奸使诈!至今我也没遇到一个敢和我正大光明、一对一地打!”
奕六韩笑起来,“对付你,不需要我亲自下场,我让我最好的兄弟跟你打。先说好,如果你赢了,我放你走。如果你输了,你给我最好的兄弟当老婆!”
柯菁一震,锋利如刀的眼神攫住奕六韩,“叶三郎,你说真的?你说话算数?”
奕六韩拿起案割肉刀,划破手腕,让鲜血一滴滴坠进酒杯,再端起酒杯,“当初我在猎苑抓住赵玉檀,我答应放她走,让她见先帝最后一面。她答应为我阻止赵栾起兵。结果,我履行承诺,而她食言了。柯菁,今日我饮下这碗血酒,表示我绝不会食言。希望你也信守承诺,若我这位兄弟赢了你,你好好做他的妻子。”
“好,我答应你!”柯菁扬起头,艳烈如风怒放的野刺玫,“我不是赵玉檀,我是羌人,我们羌人信守承诺,从不使诈!”
奕六韩让人给柯菁解开绑缚,拍拍昆突,“去吧,好兄弟!驯服这匹烈马,让她成为你最忠实的坐骑,我相信你!”
昆突以手按胸,施了一礼,并未多言,沉默地下了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