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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撑石头跪在草地的背影,实在太像他记忆深处最刻骨铭心的那个人……
她狼狈地将蒙住头脸的襦裙扯下来,转过身看着月光下草丛里点点滴滴,犹如挂在草叶的露珠,叫道,“小小叶……你……”抬起头来,双目带着恨意直射他的脸,“你把我的小小叶!”眼泪猛地流了出来,咬着下唇,一双明媚凤眼往翻,死死瞪着他。
刚刚的机情已然冷却,他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怀我的孩子,然后可以让我纳你为妾。”
她的嘴唇轻颤着,用手指尖抹去泪水,恨恨道,“你以为小小叶没有留下吗?刚才我用力地锁住了,肯定还有残留的……”
他简直拿她没有办法,“瘟神,你还嫌你带给我的麻烦不够多吗?”
奕六韩话刚刚落音,被女人的小手抓住那里,轻柔地为他清理干净。
动作没有他以为的老练,生涩且有点生疼。奕六韩想起了同样性格偏执、自己一生挚爱的小歌在某个夜里。
远去的斯人也曾像此刻的烟儿那般,温柔的疼惜了自己的“伟大”,却偏要给自己别的女人不会注意、或者不愿给的温柔。
“小歌……”月光下他眼里含满了泪水,抬手轻轻抚她的脸,“回来……回来吧……”
慕烟跪在地仰望着他,无限温顺,任由他的大手抚遍她的脸庞和脖颈。
慢慢地让她的襦裙从肩头滑落——刚才,他是把襦裙往掀,罩住她的脸,这次,他终于愿意看着她的脸和她相融了吗?
“再爱我一次,好么?我不想替代谁,只求你,不是因为玉
wang、不是因为怜悯、不是因为想起了谁,只是因为我,不因为别的人和目的……再爱我一次,好么,好么?”
她泛起雾水的眼眸,映出了所有美好的回忆,那是她镌刻在心底深处关于奕六韩的一切。
猎苑初见,他为自己解毒,他来劝自己和亲那次,共度的三次**,以及他每次提起裤子时的冷漠。
“对不起,三郎,我以前……”后面的话被他的唇堵住了。
其实她能说也永远不会再说了,她只想此刻再被爱的男人再爱一次,因为她太明白,自己和男人,都身不由己。
男人在最温柔的褪去女人身最后的遮挡时,眼底闪过了与勒内暧昧不清、也似深爱自己、怀了自己孩子的妻。
想起小湄不肯低头的反唇相讥,想起小湄驳得自己无言以对的无奈。
想起她对小歌见死不救那一刻的冰冷和无情,还有她对自己的好。
奕六韩摇摇头。
“三郎,不要,不要想起别人,求你,此生我只求这一次,你是因为喜欢我,单纯的喜欢我,好么……啊……”
“是这样么?烟儿,我……”
“不要说,都是命,我明白,好舒服,死而无憾了,这样,已经是我偷来的幸福,我不说其他,烟儿只想说,我永远不会再责怪你对我、我的家族做过什么,不要再来找我了,啊……”慕烟红唇微启,狠狠地咬向他的肩膀,想用贝齿刻下了自己的爱意的痕迹。
男人却只感觉到肩膀被女人用力的舔坻了一下,他加快了速度。
只因为身下女人此刻的专情,打动了他这一刻的心底柔软。
云收在雨落时,女人轻抚男人的温暖的胸膛,趴在他的身。
“这回怎么不退出来外设了?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我……”
“不要说”慕烟捂住了他的嘴,看着他略显尴尬、很少见的男孩似的一刻真诚。
没有哭声,奕六韩觉得胸口微凉,衣襟全是她的泪水。他心底升起一股歉意催生的暖流。
月光依然笼罩着草丛,每一片草叶都闪烁着清辉,拉长了的身影,依然重叠在那里,这一刻,也可以是永恒。
起码对于慕烟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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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慕烟,在初夏深夜的晚风,运起轻功掠过一条条街巷。
经过修正坊东边的永固渠,他的脚步慢慢停下,渠边柳烟凄迷,月色笼纱,恍惚间,仿佛可以看见曾经抱膝坐在这里哭泣的女子。
“小歌……”戏谑嬉皮的他,在这一刻露出了无法抑制的悲怆,他站在渠水边,望着月影随波漾动,碎成粼粼冷光。
脑海里全是小歌的身影,大漠黄沙,夕阳铺满沙原。
那个一头金色长发、策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