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超长章,后天更新)
阮湘有点心虚地眨眨眼,“恩公来过……”
心震撼:真是两个极聪明的男人,一个猜到肯定会被发现,走之前交待自己,不要瞒着阿部稽,把他来过的事告诉阿部稽。
一个是一进家门察觉了,阮湘之前把屋子整个地检查了一遍,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草原的狼果然嗅觉灵敏。
阿部稽不动声色地退开,低头解衣带,阮湘忙去帮忙,先帮他解下腰间大带垂绅,小心翼翼捧着黼纹织锦绶带系着的官印和兵符,放在枕边的锦盒内。
接着又为他脱下朝服,整个过程,阿部稽未发一语,面如冰雕。
阮湘知道他的性格,他在等自己解释,于是一边伺候他一边柔柔地叙述了事情经过。
“你们两兄弟演这出双簧,倒瞒着我……”阮湘将朝服挂在朱漆雕花衣架,转过身来,以手按唇,风情万种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们真为我反目了,枉我自责良久……”
烛光下她bai
nen面颊浮起浅浅酒窝,眼波流转,娇媚动人,他抬手抚她的脸,“你哭过了?”
她一怔,低低垂了眉睫。
他脸色微沉,转过身去走到兵器架旁,抽出一柄宝刀,“铮”地一声龙吟,烛光映着雪亮的刀身,仿佛游龙得了火,在他手流转出一道道清冽的寒光,“我出去练会儿刀,你让钟婶备浴汤。”
见他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提刀出门,阮湘心暗叹:阿部稽这个性格啊,有什么话都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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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稽告辞后,酒楼雅间里只剩叶翎和邹云功,叶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晃着银觥,问邹云功道,“你觉得阿部稽是真的投效我了么?”
邹云功眯着眼摇头晃脑,“难说……
叶翎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纹,“甘氏告诉我,阿部稽心仪三少夫人身边的侍女。玉井山夜袭时,他丢下妻子不管,却跑去救这个侍女。
如果我设法让三弟把这个侍女收了房,让阿部稽以为,三弟是故意报复他。你睡了我的女人,那我也睡你的女人。
这兄弟俩肯定会彻底决裂,到时候阿部稽不投靠我,还有其它路可走么?”
“如此甚好。”邹云功拈须而笑,“五万骁骑营呐!大梁最精锐的骑兵,都在他们麾下了。”
北梁最精锐的两支骑兵,一是苏崴的玄甲兵,二是赵栾的骁果军。叶振伦镇守南疆,南方山多水广,精锐骑兵也相对较少。
平定苏峻之乱时,奕六韩将玄甲兵收编到自己麾下。
这次平定赵栾之乱,阿部稽又将骁果军打败,收编到自己麾下。
现在,北梁最精锐的骑兵,是奕六韩和阿部稽的骑兵。
如今奕六韩又被剥夺兵权,兵马到了叶靖手里。
那么,阿部稽的骁骑营自然成了叶翎志在必得的。
叶翎自己是不擅长带骑兵的,要收骁骑营,当然要先收服阿部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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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翎和邹云功在这里密计,如何让奕六韩收了柳书盈。
迎晖院浴室里,书盈烧好了浴汤,备好了浴巾和衣物,掩门正要离去。却在转身之际,不经意看见奕六韩摇晃了两下,扶住衣架稳住身形,看样子似乎要晕倒。
书盈忙返回来,欲扶他,“三少爷,你怎么了?”
奕六韩已经脱得只剩亵裤,忙避瘟神般推开书盈,“走走!”
书盈不放心他,“我去叫玛吉来伺候你?”
“不用,不用,快走吧。”奕六韩不耐烦地挥挥手,将书盈推出去关了浴室门,然后靠在门,闭眼睛,等这阵头晕过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脚步虚软,头晕目眩,似乎透不过气来。
是因为浴室热气蒸腾,空气窒闷吗?
他深深呼吸,气运丹田,慢慢挪到一张出浴后抹身所坐的软榻,盘膝打坐,默默练了一会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
这时浴室门被轻轻敲响,一个细小畏怯的声音唤道,“汗王,是我。”
“进来吧。”
门推开,一个棕黄卷发的小脑袋探了进来,高鼻深目,鼻梁边洒着小雀斑,笑得十分灿烂,“汗王,我来给你搓澡。”
她没想到今晚能有这个机会,两眼放光,眉开眼笑,喜滋滋地闪身进来,将门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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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奕六韩睡在玛吉的房间,玛吉提了一句,“汗王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