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西厢房睡?”
被奕六韩一耳光抽过去,“你别想!那是小歌的房间,谁也别想!”
玛吉忙跪地认错,这一晚越发卖力伺候,把能玩的花样都玩了,让他予取予求,纵情发泄。
第二日醒来时,奕六韩越发觉得头晕目眩,在床榻边呆呆坐了许久。
去正房用早膳时,苏葭湄和令姬都在,餐桌已经摆好各样精致小菜、面点糕饼和粥。
玛吉满脸洋溢着得意和欢喜,在令姬对面坐下——以前歌琳的位置。
书盈为苏葭湄摆好碗碟玉箸,盛好了粥。
银屏为令姬摆好碗碟玉箸,盛好了粥。
玛吉见无人伺候自己,撇了撇嘴,只得自己去拿碗碟,自己盛粥。只喝了一口,她捂嘴发出呕吐声,眼角瞥着奕六韩。
奕六韩埋头喝粥,根本没注意。
玛吉的呕吐声越发夸张,站起身来弯腰到处找痰盂,眼角却始终瞥着奕六韩。
奕六韩终于抬起头来,厌烦地皱眉道,“你先不要吃东西了,回你房间吧。”
玛吉瞬间弹起身,坐回餐桌边,“我好多了。”
奕六韩无语,夹了一片盐卤笋尖,耳边听得苏葭湄冷冷的声音,“夫君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以后要节制房事。”
奕六韩没理她,这时,一个婆子跌跌撞撞闯进来,“三少爷,老爷派了两个亲兵叫你。”
——————
奕六韩一进父亲的书房,看见叶振伦背对着他立在窗扉前,犹如孤峰耸峙。
奕六韩刚要施礼,叶振伦前一脚踹在他肩,骂道,“你这个没君没父的畜生!”
提起他的衣襟又是一拳,打得奕六韩口鼻流血,眼冒金星,“顺天太后是你二姐,你竟然为了个淫|妇要去害龙胎,还要去杀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她害了小歌,还要杀我,是她先动手杀我的。”奕六韩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提起失血而亡的歌琳顿时血性沸腾,秀长双目几乎按捺不住狂烈杀意。
又是那个野利婊!叶振伦想起昨晚女儿生产完的样子,长发凌乱纷覆,容颜似雪,血色尽褪,水色罗衣裹着纤瘦的身骨,那般的可怜无助。太医说这胎险些母子俱亡。
“又是那个野利婊,为了奸|杀你母亲的胡狗之女,你给老夫惹了多少祸,今日老夫不打醒你,将来你不知道还要惹多少祸?”
叶振伦怒极,拿过牛皮鞭,一鞭一鞭向奕六韩甩去。
撕裂空气的“噼啪”声,奕六韩背部顿时衣衫碎裂,皮开肉绽,血沫迸溅。
“父亲,求你别打了!”大腹便便的苏葭湄在书盈搀扶下,艰难地从屋外奔进来,跪在夫君身边,跪着的身姿,让她巨大的肚子有些下垂,看去格外凄惨可怜,满面清泪。
“小湄,这个孽子如果不打醒他,他以后会给叶家带来灭顶之灾的。”叶振伦扶着桌角大口喘气,长髯乱颤,显然怒气尤甚。
“父亲,可否先听夫君解释,或许另有隐情呢?”苏葭湄用力地挽住夫君,在他臂膀使劲地捏着,提醒他隐忍、隐忍。
奕六韩感觉到她传递过来的力量,将胸腔里沸腾的怒火和悲恨拼命地压下去,咬得牙齿几乎碎裂,喉间迸出低沉沙哑的辩解,“父亲,是二姐先下令杀我,我才反手还击的,而且我根本没动二姐一根汗毛。”
“胡说!在场的羽林军、宫女太监全都指认是你先出手打伤禁军,冲撞凤驾,还扬言要剖开你二姐的肚子!
你知不知道你二姐肚子里是什么?是龙嗣!是大梁国天潢之子!
此事已经闹得宫里宫外人尽皆知,人人都说你为了个荒淫的兰陵公主要杀你二姐。”
“父亲,你想想,这件事午才发生,怎么下午传遍整个京师了?是不是背后有人在推动?”苏葭湄忙道,眉目沉着,语气冷静,“还有,父亲你看夫君手臂的伤口,显然是为刀所伤,可见在场的羽林军是下了狠手的。顺天太后当时下令格杀勿论时,根本没有顾忌亲弟弟的性命……”
苏葭湄这样一席话说出来,叶振伦举鞭的手慢慢垂下,扶着紫檀木大书案站定了,花白的长眉深深压低。
奕六韩抬眼向苏葭湄望去,不得不承认小湄确实有超越常人的机智。
苏葭湄对他做了个口型:九龙佩。
奕六韩这才想起最关键的,忙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九龙佩,“父亲,我是奉皇命救兰陵长公主!”
苏葭湄小心翼翼地捧了玉佩呈给叶振伦,书房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