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肚子大才好呢,正好可以让小湄变着花样伺候我。”
奕六韩眼睛放光,一撑身子要起来,却扯动了背部鞭痕,龇牙咧嘴地叫唤起来。
“哎,夫君你别乱动。”苏葭湄忙扶着扶手艰难站起。
却被他轻轻搂到了床。
“哎,夫君,轻点,别动着我肚子……”
“我知道,里面不也是我的孩子。”
绣着银色玉兰花的淡绿床帐飘然垂下,掩映着里面朦朦胧胧的春色。
“哇,小湄真的大了好多。”他啧啧的赞美声里带着无尽欣喜,“是我摸大的吧?”
“嗯……”
“我不在的时候,没有别人碰过吧?”
“怎么可能。”
“那个盯着你胸看的混蛋碰过吗?”
“又来了,他不是在你们西征之前出使北疆了嘛。你回来那天,我也是刚见他,去接你时在西明门外遇到他。”
“娘的,一想到他盯着你的胸来气。”
“你这个兄弟相当能干……”
“他不是我的兄弟了。从他盯着你的胸看,我心已经不把他当兄弟了。”
“阿部稽还睡了阮湘呢,你也没这样在意。”她微微闭着双目,任由他从背后抱住自己,大手抚过峰峦起伏,娇嫩莓果。
“傻丫头……”他在她耳畔低沉凄迷道,“你还不懂吗?阮湘跟谁睡了,我都不在意。可你不许,你是我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将来,活着,死去,永世……”
眼泪顺着苏葭湄清澈杏眸,一滴滴落到金线刺绣鸳鸯的枕,她忽然间一冲动,抓住他的手,“夫君,我想跟你说件事,我爹他教你的内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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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幔低垂,似烟罗半拢。胡骏越过一地的金瓯玉鼎,径直来到凤榻前。
凤榻里的叶太后像是睡着了,浓睫半阖,在雪白的脸颊投下鸦青的阴影。
蛾眉依旧宛转,樱唇依旧嫣红,容颜纵是血气耗损,依然娇媚如玉。
胡骏浑浊的呼吸不经意间拂在叶太后脸,叶太后惊醒了。
看到往日的奴才如此不着掩饰的直视自己,叶太后顿感耻辱,想要一掌将这贱奴掼在地。
可是生育辛劳,力气已无大半,纤手伸出时已是软绵绵地垂下。
“奴才刚才失礼了,要打要骂随主子意思,不过在此之前请听奴才一言。”
“说。”青丝若一匹好的墨缎散在青玉枕,叶太后虚弱地斜倚在榻。
“奴才让太医告诉晋王,娘娘这一胎极凶险,险些母子俱亡。”胡骏低眉顺眼,不卑不亢。
“你做的很好。”叶太后撑了身子,凤眸里精光闪现。
“还有一件喜事禀知太后!”
“说!”玉色缀珠流苏把握在洁白细腻的掌心。
“奴才还派人把三公子刺杀太后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师,现在已是人言鼎沸了。”依然是平淡的语气。
缀珠流苏被拽下,凤幔流水一般地倾泻。
胡骏身形越发恭谨,不经意间抬眸,却见叶太后雪样的容色浮现一道不正常的酡红。
纤长的葱指指着胡骏,凤眸异样璀璨,“你做的很好,很好!我看叶三郎这次如何脱险?”
叶太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如果不是力气全无,她估计会得意而狂烈地大笑。
“胡骏,哀家会重重赏你的。”叶太后秀眉扬起得意的弧度。
“谢太后,奴才先告退了!”疏眉淡目的胡骏依旧面无表情。
“去吧!去吧!”叶太后红唇轻绽,明眸微睐,喜不自胜。
胡骏临去前侧头偷觑叶太后,刚才还体弱无力的叶太后因这一喜讯神采奕奕,雪肤花貌绽放出往日一般的鲜妍妩媚。
胡骏知道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要来了,往日自己总是被曹升那个家伙压低一头,现在乾坤倒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得意洋洋幻想自己的锦绣前程,一道绯红的丽影与他碰,一张宜喜宜嗔的芙蓉玉颜出现在他眼前。
“奴才恭请宁太妃圣安!”胡骏认出了眼前人,躬身她行了个万福。
“胡公公,太后在寝殿吗?嫔妾正要向太后请安!”声音清脆如黄莺。
“太后正在寝宫午休,宁太妃您一进去不打扰了太后的清净,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奴才可不敢给你担保。”胡骏语气怠慢,神情倨傲。
“那嫔妾告退了!”宁太妃明眸轻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