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鸟,你能不能不使阴招,敢不敢和我像男人一样对决?!”随着急吐的掌力袭来的,是奕六韩暴怒欲狂的虎吼。
“来得正好!我也早想和你正面对决!”叶翎挥手让身后的亲兵们退开,足下一顿,身形暴起,兔起鹘落间,生生接下了奕六韩的这一掌。
两条身影在空交错,拳风呼呼,掌影霍霍,宛如疾风迅雷下翻飞,带起一阵阵龙卷风般的气劲。
叶翎一边接招一边连声冷笑,“你练的是天山派武功吧?哼,叶氏世代受教九华派。天山派是武弘苏氏的世交,你不学我们叶氏正宗,倒去学妻族的武功,你没了老婆还能成事么?到底我不像个男人,还是你不像个男人?”
“你若是个男人,怎么只会堕胎、下药、收买太医稳婆、暗行奸使诈?”奕六韩腾挪闪转,窜高伏低,招招厉辣,式式狠绝,挟带着隐忍已久的狂暴怒气。
“哦?你要是个男人,怎么全靠老婆?麾下首席大将葛冲是老婆收降的,首席谋士朱斐是老婆引荐的,打败苏峻是老婆以色侍人、承欢叔叔……”
“你敢辱我妻清白,我杀了你个畜牲!”奕六韩目眦欲裂,发出一声震天怒吼,一掌全力拍出,若有排山倒海之势,风雷夹击之威。
叶翎不敢硬接这一掌,身形丕动,往旁边闪避,却不料这是虚招,他刚躲开这一掌,奕六韩的身影突然蹿出,又是一掌挟着呼呼的风声,当胸打来——
“噗——”叶翎喷出一口血雾,整个人往后飞起。
“二公子!”几名亲兵抢去接住了叶翎。
“三公子手下留情!”剩余的亲兵们蜂拥而,试图拦住暴怒欲狂、双眼喷火的奕六韩。
“住手!都住手!”
不远处传来雷霆万钧的吼声,如金铁砸在每个人心头。
接着,侍卫的宣唱声高亢地响起:
“王爷驾到!”
所有人都悚然大惊,慌忙退至甬道边,一个个垂首躬身,屏息凝气,大气不敢出。
奕六韩也退到了路边站着,却还在大口地喘着粗气,披散的乱发下,一根粗大的青筋在额头突突直跳,紧紧攥住的拳头发出格格的骨节声。
叶振伦穿着正式的朝服——只皇帝低一个等级的绣金四爪龙纹玄黑锦袍。
腰系十二金环玉带,头戴镶金九梁王冠,手按重剑,高大魁梧,长髯及胸,浑身散发出夺人气势。
在一众铁甲卫士簇拥下,龙行虎步而来,宛如一轮炙人的烈日从头顶直压下来。
众人只觉呼吸困难,睁不开眼。
“你们两个,竟敢在祠堂门口打起来!是觉得兄弟阋墙很荣耀,要让祖先们也来看看么?!”
叶振伦浑厚如黄钟大吕般的声音,带着勃勃的怒气,如撞钟般敲击在每个人心头,震颤在炎热的空气里。
在场所有人都将头低垂到胸口。
唯有奕六韩低垂的眼睛翻出凛冽恨意,紧咬的牙根显出了他内心的不服:去你娘的叶氏祖先!自我认祖归宗,你们是如何待我的?你们如何歧视我?如何nue
dai我心爱的小歌?滚你个gou
ri
de老畜牲!
“你们俩谁先动的手,站出来!”阴沉如雷电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叶振伦负手喝道。
奕六韩毫不犹豫跨前两步,撩袍跪下,“是我。”
叶振伦长眉深压,久久俯视儿子,想到那机灵可爱的小孙子,板得如寒铁的脸色逐渐缓和,声音也刚才温厚了,“你为何对你二哥动手?”
“启禀父亲,是二哥收买了昨晚的太医和稳婆!欲害死小湄和我儿子!”
“此事今早不是给你说法了么?顺天太后那里,我自会为你讨个公道。”
早叶振伦专门审问此事,问奕六韩为何打死太医、两个稳婆。
奕六韩还未答话,吴香凝便在旁边说道,奕六韩打死的太医和稳婆,都是顺天太后收买的。此事叶翎毫不知情。
吴香凝把自己也撇得干干净净,“周惠泽是繁炽一手提拔,不是繁炽还能是谁?”
“那么第二个稳婆又是怎么回事?”叶振伦长眉深蹙。
吴香凝忙道,“我记得繁炽诞麟之前,曾问过我,民间有无名头很响的稳婆。她说,为保无虞,应该多准备一个稳婆,以免她生龙子时,宫里的御用稳婆若有差池,岂不坏事。
我当时真以为她是为自己打听,便把京城里几个名声在外的稳婆,都打听到了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