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你能够带领大军到幽州来的原因,试想,如果是三年前,莫说你这二十万大军,就是五十万大军前来,愚兄我不是托大,仅凭我幽州一州之力,我可以与你们抗衡。”
说到这里,高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感慨。他看着远方,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辉煌。王保保沉默不语,他知道高羽说的是事实。如今的大夏,政局动荡,风雨飘摇,仅凭一州之力,确实无法阻挡三方的围攻。幽州,这座曾经坚固的城池,如今也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高羽收回目光,看着王保保说道:“可惜啊!大夏如今政局动荡,风雨飘摇,仅靠一州之力,无法阻挡你们三方的围攻,幽州愚兄已经无法守住,所以我有一句话要说,如果你们想真正的从所占领的中原之地获得好处,就一定要善待这里的百姓,你可以把他们当成你们的奴隶,让他们好好的为你们种田,但是一定要让他们能够活下去,中原有一句话叫做竭泽而渔,我希望贤弟你不要做这样的事,除非你们只是来劫掠一番就走。”
高羽此举,并非仅仅是为了给王保保洗脑,更是为了给留守在幽州的百姓们最后争取一点活下去的机会。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往往会让百姓遭受巨大的苦难,而他作为幽州之主,有责任为百姓们谋一条生路。
王保保听完高羽的话后,默默的念叨:“军事是政治的继续,经济是政治的基础,所以要善待这里的百姓,让他们能够安心的进行农业生产,这样我完颜人才能真正的从占领的地方获得最大的利益,兄长对于战争的理解果然超乎常人,小弟受教了。” 高羽摆摆手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姓克的老先生书里写的,我只不过是引用了而已。”
王保保好奇地问到:“敢问这个姓克的老先生全名是什么,还有他的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如果可以的话,小弟也想讨一本他的书来拜读一下。” 高羽无奈地笑道:“这位老先生叫克劳塞维茨,居住在遥远的西方,他的这本书叫做《战争论》,我有幸读过一次,可惜当时因为一些其他原因,没有能把书带回来。” 高羽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老子前世读过的书,属于另外一个世界,当然带不过来。
王保保一脸遗憾地说道:“那真是太遗憾了,如果有机会小弟真的想拜读一下这个克先生的大作。” 高羽说道:“贤弟有此好学之心,实乃难得,不过愚兄希望贤弟学习兵法,不要只学他暴力的一面,一定要将他的本质学习透彻,尤其是战争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不然,就算是百战百胜,也不过只是一个莽夫而已。” 王保保点头道:“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兄长所言极是,小弟明白。”
高羽听完王保保的话,欣慰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慨。其实在此时,王保保的心境亦是如此,倘若没有这场残酷的战争,他们或许能够成为推心置腹的挚友和知己,一同深入探讨兵法,尽情交流彼此的见解。然而,命运却无情地将他们推向了对立面,迫使他们不得不拔剑相向,兵戎相见。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爽。阿史那霜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美眸中流露出对高羽和王保保二人深邃见解的钦佩。望着这惺惺相惜的两人,她不禁思绪纷飞,如果没有战争的硝烟弥漫,他们定然能成为最为知心的朋友,只可惜命运弄人,如今,他们却只能在战场上生死相搏。
高羽接着说道:“就如当下局势,贤弟领大军前来,兵力乃是愚兄的四倍有余,看似气势汹汹,锐不可当。可要想拿下这座固若金汤的雄关,不付出惨痛的代价怕是难以实现,想必贤弟心中对此也定然有数。”
王保保长叹一口气:“兄长洞察入微,小弟深知其中艰难险阻。但军令如山,不可违抗,小弟也只能不自量力,在兄长面前班门弄斧了。”
高羽微笑着说道:“军事乃是政治的延续,身为将领,有时的确身不由己。各为其主,这也是无奈之举。”
王保保沉默片刻,而后郑重说道:“兄长说得极是,不过兄长放心,未来小弟定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善待中原百姓。” 高羽凝视着王保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贤弟能有此觉悟,实乃百姓之幸。希望你能言出必行,为我中原百姓谋得一条生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也聊得差不多了。王保保和阿史那霜起身告辞,高羽亦起身相送。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高羽心中感慨万千。这场战争,究竟会给幽州带来怎样未知的命运?他无从知晓,但他衷心希望自己的不懈努力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