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如炬,狠狠地扫过陆伯言和吕子明,那目光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仿佛要将他们灼烧。
吕子明还想继续争辩,却被陆伯言紧紧拉住。陆伯言心里清楚得很,此刻高凯正在气头上,再多的争辩也不过是火上浇油,无济于事。
话已至此,显然粮食不还已是不可能的了。陆伯言无奈地说道:“殿下,末将知晓错处了,明天一早就将粮食如数还回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无尽的无奈和屈服,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高凯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明天本王和你一起去,以表诚意。下去吧。” 他挥了挥手,那手势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随后,陆伯言和吕子明如蒙大赦,一同缓缓退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和沮丧。
屋内重新陷入了沉默,高凯独自坐在那里,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望着跳动的烛光,思绪万千。此次的事件让他意识到,在这乱世之中,内部的团结和信任是何等的重要。若不能处理好与燕军的关系,未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而刚刚离开的陆伯言和吕子明,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吕子明满心的不甘,嘴里嘟囔着:“这也太憋屈了,明明是为了扬州着想。” 陆伯言长叹一口气:“莫要再多言,此事是我们做得不妥,当以大局为重。”
次日清晨,陆伯言早早地便起身安排,派人将一百万石粮食从府库中取出,仔细地装上了车。那一辆辆装满粮食的车辆在晨光中排列整齐,仿佛在等待着使命的召唤。
早饭过后,高凯也带着亲卫匆匆赶了过来。他神色凝重,深知此次事件的严重性。随后,高凯、鲁昭、陆伯言三人带人押送着粮草,向着城外的燕军大营出发。队伍浩浩荡荡,车轮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可是刚刚走到大门,就有斥候急匆匆的骑马赶了过来。那斥候满脸汗水,神色焦急,来到近前下马跑到高凯面前说到:“殿下,燕军天不亮就拔营向北而去,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
听到这话,高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便是惭愧的无地自容。他转过头,对着陆伯言和吕子明等人怒声道:“都是你们干的好事,你看这事给闹的。”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中满是恼怒。
陆伯言和吕子明知道犯了大错,一个个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吭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懊悔和自责,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确实做得极不地道,给双方的关系造成了极大的损害,甚至可能影响到未来的合作与发展。
随后高凯说道:“你们押送粮食继续走,甘兴周岳,你们带着亲卫随本王先行一步。” 说完,高凯也不等陆伯言和吕子明搭话,立刻带着甘兴周岳和一众无当飞军,快马加鞭地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显得急切而匆忙。
一路上,高凯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加快速度。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深知这次的误会可能会导致燕楚之间的关系产生难以弥补的裂痕,若不尽快向徐若云解释清楚,挽回局面,后果不堪设想。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徐若云正带着众人前往和高羽约定的会合地点。队伍在骄阳下缓缓前行,士兵们的汗水浸湿了衣衫,但步伐依然坚定。
这个时候松赞卓雅来报,说大军后方出现了一队骑兵,人数约有五百。徐若云听后,神色镇定,让大军继续前行,自己则是带着田韦和黑骑留下来断后。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果敢和坚毅。
一炷香后,高凯终于到了跟前。他飞身下马,脚步踉跄了一下,随后便飞快地跑到徐若云跟前说道:“弟妹,我刚刚知道那帮混蛋抢了燕军的粮食,没想到造成这么大的误会,我已经把粮食给送过来了,两个时辰后就到,是为兄治军不严,为兄给你赔礼道歉。” 说着,高凯就要拱手行礼,他的脸上满是愧疚和急切,希望能得到徐若云的谅解。
徐若云赶紧示意田韦上前扶起高凯,徐若云说道:“兄长不必自责,那些粮食本来也是准备交给兄长的,此次我们幽州来了这么多人,凭空多了这么多张嘴,总不能都让江东供给。” 她的语气平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微笑如春风般温暖,试图缓解高凯的愧疚之情。
高凯听完更加无地自容,急忙说到:“弟妹,是为兄做的不够好,让弟妹和燕军的兄弟们受委屈了,赶紧随为兄回去吧,我一定好好的收拾那帮兔崽子。” 他的眼中满是真诚和懊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