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贺雷有些诧异。“什么病能这么在短时间内就让人走不动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薛子陶说,“等吃完饭以后,我和郝卉再过去看看。”
“你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贺雷问。
“不用。”薛子陶说,“我已经打电话给韩冷了。这种骨科上的事情,韩冷比我们专业多了。我们还是在疗养院里赏赏花,去湖边看看日落比较好。”
看着满园子盛开的秋菊,郝卉的心情好了很多。“以前都不知道你们医学院这财大气粗,这附近的疗养院都是军区疗养院,你们学校是怎么要到这块地建疗养院的?”
“郝卉你是不知道。”贺雷语气神秘地说,“医学院这叫闷声发大财。你别看医学院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财源广着呢。其他大学的资金来源,主要是靠国家拨款,学生学费,社会捐款,函授培训,实验经费,教室出租等等。刚才说得这些,医学院都有,但是医学院还有一个其他学校都没有的资金来源,就是附属医院赞助。每个医学院都有附属医院,不同医院对学校的赞助方式各有不同,不过都不会太寒酸。就比如今年,市第一人民医院捐赠了六十个医用假人给医学院。一个假人价值一百多万,六十个假人就是八千万。除了市一院以外,我们医学院还有其他七个附属医院。有的附属医院送显微镜,有的送尸体,还有些直接给钱。再说,建这个疗养院,并不是医学院自己出全部的钱,其实大部分钱都是来自国家拨给的基础建设费。疗养院本质上是医疗机构,作为医学院,申请经费建个疗养院也是为民服务嘛。”
“这么厉害?!”郝卉看着五颜六色的秋菊争香夺艳,咧嘴一笑说:“那以后你们生病了是不是也可以来这里住院?就像你们刚刚看望的那个老教授一样?”
“怎么可能?”薛子陶又是好笑又是宠溺地揪揪郝卉脸上的包子肉,“秦教授是正高职,而且还是国家级科研人员,他享受的那是国家级待遇。就我们这种小医生,生病了只能拿着医保卡去普通医院住院,哪里能享受疗养院的待遇。”
三人走到湖边,西斜的太阳逐渐向水面靠近。已经是霜降时节,太阳还没落山,温度就开始迅速下降。郝卉越走越觉得冷,每走几步就忍不住打个寒战。
“冷不冷?”薛子陶看郝卉把手抱在胸前,一边心疼地问,一边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郝卉披上。
“好像这里比市区冷。”郝卉被冷得说话声音都开始有些发抖。
“这里没有空气污染。”薛子陶说着帮郝卉把衣服拉紧,“大气层上空温室气体比市区里少很多,所以大气层保温效果差。”
看着薛子陶夫妻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贺雷嘿嘿笑了起来。“看你们夫妻两和好如初,我也就放心了。”
郝卉歉疚地说:“之前子陶不懂事,跑你们家去耍小孩子脾气,你不要放心上啊。”
“怎么又变成我不懂事了?”薛子陶瞬间皱眉,“我明明是去贺雷宝宝家过暑假!”
郝卉有些疑惑地看了薛子陶一眼,然后很是纠结地转头对贺雷说:“贺雷,我能不能单独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贺雷和薛子陶异口同声地说。
郝卉撇了薛子陶一眼,然后拉着贺雷往一旁走,说:“你过来一下,我单独问问你。”
贺雷和薛子陶都是非常疑惑,郝卉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事,需要避开自家丈夫去问别人?走到离薛子陶十多米远的地方,郝卉也不说话,她只是拿出手机不停地翻看。贺雷在等郝卉说话,结果还没等郝卉发言,贺雷的手机先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贺雷说着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贺雷完全不懂这个故事究竟要如何发展了。贺雷一头雾水地问郝卉:“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真是你号码?”郝卉把贺雷的手机拿过来认真查看。
贺雷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回忆了很久突然想到之前薛子陶关机失联的事。那次薛子陶骗郝卉说他手机坏了,后来郝卉就给薛子陶买了一个新手机。不知道郝卉是不是在核实手机事件,贺雷赶紧没头没脑地说:“之前在怒江的时候子陶的手机坏了,那时候他是领队,他必须要24小时待机,所以我就把我的手机借给他。那时候他的手机是真的坏了,我可以作证。”
“这手机号你用了多久了?”郝卉把手机还给贺雷。
“差不多有十年了吧。”贺雷一边回忆一边说,“我上大学回来的第一个暑假办的这张卡。虽然在学校有电话卡,但是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