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陈竺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女儿平时脑子里少根弦,稀里糊涂也还勉强能过生活。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决定女儿未来命运的关键时候,这种时候乱讲话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的。”贺雷帮陈珂然解围说,“反正房子还没专修,现在结了婚连个新房都没有。花一年时间好好准备一下,不必赶得这么仓促的。”
陈竺生担心没心没肺的陈珂然又会口放厥词,说出什么阴阳怪气的话。陈竺生赶紧起身,拉着贺雷说:“我们走,那家饭馆生意特别好,去晚了就没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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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雷宝宝,眼看就要开春了。”薛子陶看着手中的数据,不咸不淡地说,“等我们回到咸宁以后,你准备在那片广阔的土地上留下怎样的大有作为?”
贺雷最看不惯薛子陶整天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他气不过,伸手在薛子陶背上狠狠拧了一把!
“嘿!”薛子陶登时疼得转过头来,“连你亲姐夫都敢毒害,反了你!”
贺雷翻个小白眼说:“我哪敢在领导面前高谈‘作为’二字,要说作为嘛,还是由领导定夺比较好。”
“哎……”薛子陶转回来继续看数据,“我就想不通,你小子的命怎么就这么好?什么刁钻古怪的稀有样本都被你采集到了,有了这些数据,你差不多可以坐等获奖咯。”
贺雷瞬间换上笑脸,乖巧地站在薛子陶身后一阵捏肩捶背。“我哪敢居功,这都是领导你领导有方。要不是领导英明才略,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采集到这些样本。”
“呵呵!”薛子陶冷笑两声,“拳头再往下面点,用点力!”
贺雷知道薛子陶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那天是贺雷一时冲动提前跑回中原,差点害得他们考察失败。若不是这次运气好,他们采集到的样本超出预期效果,恐怕以后贺雷都没脸再见薛子陶了。
薛子陶这个人偶尔有完美主义情结,时不时还会犯点处女座强迫症,尤其是跟贺雷在一起的时候。万一这次考察搞砸了,薛子陶可能会吐血身亡的。
贺雷知道薛子陶只是嘴上不说,其实薛子陶心里特别担心,担心考察失败,论文泡汤。参加工作以来两人一直没有时间写论文,要是这次两人还拿不出点成绩来,以后升职加薪就跟他们两个无缘了。
贺雷使出浑身解数给薛子陶垂肩揉背,只求薛子陶不要再将这件事情挂在心上,从而引发更严重的强迫症连锁反应。
“给你的。”薛子陶从口袋里捞出一个小礼盒递朝身后。
“这是什么?”贺雷问。
“生日礼物。”薛子陶漫不经心地说。
贺雷心中一个小激动,嘴上却很是矜持:“再过几天才是我生日。”
“切!”薛子陶转头狠狠白了贺雷一眼,“说得好像你生日那天我还能见得到你一样,才是给你谈几天恋爱就虚伪起来了!”
“怎么会见不到了?”贺雷接过小礼盒说,“这几年我时运不佳,每次过生日都有事给耽误了。要不这次你来我家……”
“打住打住!”薛子陶打断贺雷的话说:“今年我还要在家陪郝卉,你要去哪里花前月下的你自己去,拖着我多累赘。”
贺雷被薛子陶说得不好意思,只顾着羞红了一张脸,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薛子陶说出的既定事实。陈珂然不仅把贺雷生日那天预订了,包括贺雷生日前两天的情人节也被陈珂然承包了。
陈珂然约贺雷去温泉度假村玩四天,从情人节玩到贺雷过生日。想想都开心,嘿嘿!
“咳咳!”薛子陶清清嗓子说:“你的小学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帮别人捶背的时候要专心。”
贺雷突然觉得尴尬无比,他刚才心里想着要和陈珂然去度假的事情,嘴上一个没忍住竟然笑出声来。他竟然在“毒嘴无盐”薛子陶身后笑出声来!完了完了!这回薛子陶又抓到一个把柄,真不知以后这个毒舌男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多少个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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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医生,薛医生,你们回来啦?”胡谙热情地朝贺雷和薛子陶走过来,打招呼的语气显得十分熟络。
“已经开春了,赶在雨水前回来比较好。”薛子陶也是热情地与胡谙寒暄。
胡谙是湖北血吸虫防治专管员,这几年血吸虫病的流行情况在全国都有上升趋势,湖北特地派胡谙专门管理血吸虫防治工作。
三人走进一栋农家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