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疾控中心安排给他们的住所兼工作室。
又寒暄了十来分钟，三人终于切入主题。
贺雷问胡谙：“按理说血吸虫病在我国早就得到控制了，怎么这几年发病人数反倒是增加了。”
“哎……”胡谙无奈地叹口气，他反问贺雷：“如果今天这个村里出现一个天花病人，后果会怎么样？”
贺雷和薛子陶听得有些懵，两人面面相觑之后都是摇头。
胡谙说：“结果是一个月之内，整个村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会死于天花。”
“怎么会？”贺雷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逻辑。
薛子陶却已经明白了胡谙的意思，他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贺雷发现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没搞懂这两件事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便将询问的目光投降薛子陶。
薛子陶解释说：“我们刚才都犯了一个经验主义错误，觉得天花已经被全世界消灭了，而且消灭的方法是全世界人都接种了牛痘疫苗。其实我国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就逐渐减少牛痘疫苗的接种，到现在几乎不再给儿童接种牛痘了。”
“为什么？”贺雷问。
“因为没有必要。”薛子陶说，“目前天花病毒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这几十年来，地球上七十亿人只出现过一个天花病例。既然没有传染源，继续生产、注射牛痘疫苗只不过是浪费资源。我们的父辈全部接种过牛痘疫苗，到了我们这一辈就只有一部分人接种过，再后来国家直接取消了这个项目。”
贺雷听懂了，现在村里的儿童都没有接种过牛痘，如果出现一个天花病人，这些儿童很多会感染天花而死。可是贺雷还是不明白天花跟血吸虫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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