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自是乐意得很,抽出桌上的四张十元钞票递给刘雨。可是贺雷和薛子陶就心疼得很,他们兄妹俩连续和了好几轮,这兄妹两的手气怎么能这么好?
重新洗牌后,薛子陶看着自己的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摸了好几轮都凑不齐三车牌,莫不是他想要的牌和别人想要的一样?思前想后,薛子陶只能忍痛割爱拆一个对子。
薛子陶的对子刚刚拆散,张掖便叫了一句:“和!小七对!”
“真的?!”刘雨激动得赶紧帮张掖数牌,“哈哈哈!薛师兄放炮啦!小七对翻两倍!”
这兄妹俩是赌神还是刮骨刀?薛子陶眼巴巴看着自己手上的钱所剩无几,好歹他是个搞统计的,怎么算牌的本事还比不上两个学寄生虫的?
不对,这牌有诈!
薛子陶眯着眼睛问兄妹俩:“你们是不是抽老千?”
“哈!”张烨鄙夷地大笑一声,“跟你们两个玩还用得着抽老千?薛师兄你也太他举你们的水平了吧!”
张烨这话薛子陶怎么听怎么别扭,虽然他和贺雷打麻将的水平差了一点,但是也没差出这么多吧!
朱凌走过来跟四人说:“时间不早了,别玩太晚。”
刘雨指指贺雷和薛子陶桌上的钱说:“不早不早,他们还没输光呢!”
张掖也跟着补充说:“没现金还可以用手机支付,转账红包都可以。”
兄妹俩贼兮兮地相视一笑,接着开始卖力洗牌。
朱凌知道两个孩子难得开心一回,尤其是张烨,经常在家里一待很多天都不出门。人生偶尔放纵一下也是好的,朱凌便没有再干涉兄妹俩。
可是桌上的贺雷和薛子陶欲哭无泪,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酒店钱,现在全部输到两个祖宗手上了。
兄妹俩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在牌局上竟然是赢钱老手。不过想想也是,兄妹俩是秦正言的关门弟子,秦正言是什么人,资质平庸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秦正言的法眼?
“和啦!清一色!”刘雨高兴得忘乎所以,“贺师兄放炮,清一色翻两倍!”
“这都行?!”贺雷看着自己刚刚放下的一张单牌,与他手上的其他牌都不是一个花色。结果这张单牌一出手,竟然成就了刘雨的清一色!
“没钱了!这回是真没钱了!”薛子陶哭丧着脸说,“我连住五星级酒店的钱都输给你们啦!”
张烨强忍住笑说:“五星级酒店有什么稀奇的?再高档也没有人文关怀。我们这里多好,能够给你们家一样的舒适。”
刘雨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是看到桌上另外两张苦瓜脸,刘雨越笑越欢实。
“哪有你们这样待客接物的?”朱凌看不下去,再次过来催两个孩子去睡觉。“你们两个忒不厚道,把贺雷和子陶的钱都赢光了。”
“愿赌服输!”张烨纠正朱凌的话,“牌桌上,我们这是公平竞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朱凌突然一个怒目圆睁,一手拎起一条脖子就往卧室走。
“啊呀呀呀!”兄妹两在朱凌手上只剩蹬腿瞪眼的命,两人张牙舞爪扑腾半天也没能从朱凌的钳制中逃脱出来。
朱凌根本不给兄妹两反驳的机会,他直接上手把两个小人脱个精光,然后再将两人扔浴盆里。浴盆里自然是已经放满了水,水温刚刚好。
朱凌居高临下瞪着两人说:“我给你们十五分钟时间,十五分钟后你们两个还没洗干净睡床上,一人屁股上打二十巴掌!”
朱凌的巴掌可不是闹着玩的,兄妹俩被吓得加快速度,赶紧拿起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抹。
不动用武力恐吓果然是没有效果,朱凌满意地走出卧室,前去招待贺雷和薛子陶。
半小时后,两个客人睡下后,朱凌将四人在牌桌上制造的一片狼藉清扫干净。
走回卧室,兄妹俩已经安安静静睡着了。朱凌看着两个累到倒头就睡的孩子,半小时前他们还硬撑着非要从贺雷和薛子陶身上再榨点钱出来。想来也是可爱,真希望两个孩子一辈子都能这样长不大。
朱凌也困了,他跟着躺到床上,心满意足地一手搂过一个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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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偏西,可是陈珂然一家还是焦灼地坐在客厅里。
陈竺生闷声不出气,一个人坐在客厅一角思考着什么。
古曼琴已经累到虚脱,也哭到虚脱。她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以前让你好好在学校当老师你不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