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摸摸肚子,动作轻柔,虽是笑着可泪却流下,两人相视一笑,将军终于回家了。
桃花凋零,女人消失,天地间只剩下将军一人,他痴痴地望向自己的臂弯,仿佛还留着妻子的温度。
赵青慈不忍再看,却还是不得不说“将军,该醒了。”
陈义恍惚地想,是啊,早该醒来了,我死了,在那个帐篷里,所以她也没见到我最后一面吗?那我的死换回他们的生了吗?我的女儿长大了吗?
沈晋渊挡在前面,抽出腰间锁魂链,警惕地说道“不好,他走火入魔了。”
陈义双眼猩红,手持双剑朝他们砍来,沈晋渊锁链一挥捆住陈义的身体,喊道“谁会正心决。”
佛教的弟子经常会四处不断地向各大宗门子弟传授此类口诀,如正心决,清心法等,可惜,在场三人,一人是逃课典范,一人来到宗门的时候恰好错过。
常溪将无数跟银针插入陈义的身体,喝道“天地众生,化凶为吉,神智归位,破!”
银针自身体内飞出,陈义口吐鲜血后,眼神清明,赵青慈忙去扶起他。
沈晋渊问“你这是正心决?”
他虽然没听过,但想来也不会是这样。
常溪淡定回答“不是,这是我创的,有用就行。”
陈义看着赵青慈和蔼地说“我的女儿要是长大,应该也会像你一样。”
赵青慈的眼泪落下,抽泣道“陈将军。”
陈义此时已全然没了刚刚疯魔的样子,可也不像个威风凌凌的将军,就是个平常的男子,他说“我这一生愚忠,死去后,魂魄久久为散便被困在了这,我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重复着我死去的日子。”
众人沉默,陈将军被困了几千年,他们不敢深想。
陈义似怀念一般,感慨道“也有人跟你们一般闯了进来,可从来没人能走出去,他们也被留了下来。”
赵青慈抿唇不语,只无声的哭泣。
陈义捡起剑微笑的递道赵青慈面前,平静地说“来吧,杀了我,幻境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