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太阳穿过夜晚的雾,析出一片琉璃样的光。
笑伯走出沧海楼,身后跟着女扮男装的陆十月。
“陆相不用送了。”笑伯转身说。
“那件事就拜托笑伯了。”陆十月拱手。
“好。”笑伯脸上的笑纹抖了几抖,“这世间真是人才辈出啊。”
“笑伯威风不减当年,仍为雄主!”
“好,好,好。”笑伯仰天大笑。
“哦,对了。”笑伯收回了迈出的步子,“李神仙的名字,我好像想起来点。”
“嗯?”陆十月抬头,静观笑伯。
“李迟圣,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李迟圣。”
“十月谢过笑伯了。”
“女娃子,我等着你。”笑伯的眼里露出精光。
陆十月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瞬间思绪万千。
“我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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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任然凑到陆十月身边,“陆相,怎么样。”
陆十月抬头,远处笑伯和驴子的身影越来越小。
“将此物送与福王处,要快。”说着,陆十月把玉筒递给他。
任然掩盖不住眼里的骇然,但还是接过玉筒,恭恭敬敬道了一声是。
“明日我要入宫面圣,备好车马。”
“是。”
陆十月掩盖不住自己的激动,轻轻按抚自己的心口,送出一口气。
大计已定。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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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伯望着眼前高大的亭台楼阁,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道阁下有什么事。”看门的守卫走上来轻声说。
“你们修这个皇上能乐意?”
“啊?”守卫有些懵,这是不要命了?你问问皇上到这敢不敢问这句话。
“可以啊,这帮小崽子还真是青出于蓝了。”笑伯感慨道。
“找死。”守卫邪狞一笑,出刀如电。
“唉,不知道他们几个到了没有。”笑伯转头一瞥守卫,双目一击直接把守卫砸到墙上。
另一名守卫见状一扬手,朝天射出一枚红色信弹,然后合身而上,直扑笑伯中门。
“不错。”笑伯满意的看了看他,随后一扬手拂出,这守卫登时顿住,如遭禁锢。
笑伯闲庭信步进了黄衣台,偌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刀剑的反光凛凛一片,一时间闪了笑伯的眼睛。
“有意思。”笑伯脸上的笑纹陷得更深了。
沉陷。
笑伯扬起双臂,一道神通行天下,双手泛起玄光,口吐二字。
黄衣台三百余名守卫,在神通压制下,五感被强行改变,双眼看见大地堕陷,天空沉沦,手上的刀剑再也握不紧。
“开!”
突然一声惊雷吼,黄衣台守卫眼前世界忽然破裂,一切变得漆黑。三百余人再无力站立,栽倒到地上。
笑伯望去,只见到两个老人,一个身着黑衣,神情肃穆,另一个穿着深绿色长袍,掩嘴偷笑。
笑伯看到二人,双眼里的惊喜都要溢满出来,但随后眼睛就被泪水占据。他把手收回来,笑脸盈盈的望着不远处的二人。
“笑老哥,好久没见了。”掩嘴偷笑的老人伸手招呼。
“百草枯,你总穿绿衣服,不知道换吗。”
“我换啊,我天天换,不过我的衣服长得都一样而已。”百草枯皱巴的脸挤成一团。
笑伯看向旁边的严肃老者,“死,干什么拆我的台?”
“哼,跟一帮毛都没长的小崽子玩,你真有意思。”死看起来较为年轻些,四方国字脸,一脸的杀气腾腾。
“你知足吧,前天我连炫耀都没来得及就被这小子抓着脖子提溜进来了,弄得这帮小崽子都以为我是打杂的。。。”
“百草枯,这些人都是你的了,和病字门一起尽快把他们治好,我们黄衣台正是用人之际。”死把手一挥,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三百号人。
“哦。”百草枯应了句,脸上的五官上挂满了愁云惨雾。
“进来吧。”死对笑伯招了招手。
“怎么了这是。”笑伯一进内厅,看到一个人跪在地上,问道。
“死字门的人,前一阵出去做一个人,事没做好,还折了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