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如死狗一般高挂在那里。
“什——!”
他们惊讶、惶恐到几乎说不出话。
维赫黎多特用尽了全力——此刻的模样几乎成了半个鸟人,异色的羽毛掺杂其间,但羽翼尽数被折断,沾满血污,一只手臂不翼而飞,半张脸仅剩一片残破和猩红,整个人奄奄一息。
如同血所凝成的长矛贯穿了他的肩膀,倘若再偏一些,长矛穿透的位置就会是心脏。
“噗……”
他睁不开眼,因为一只已经被血给污浊,另一只被余波碾碎成了烂肉。
一口淤血从喉头涌上,哗啦吐了下来,甚至还有脏器的碎片夹杂其中。维赫黎多特哪里还有将军的模样,只剩下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
就在刚才,不出几个回合,第三将军被温迪戈一爪子撕开了他那为傲的羽甲,将那可以抵御刀兵的防护一击摧残,接着又被一矛刺穿,整个人在巨大的力量下飞上了高天,于呼啸的风声里被带到了数千米外的高塔之上。
虽然早有预料,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位古老的先贤,错谬的估算令他得到不知算好算坏的下场。
……起码还有半条命,先贤的慈悲留给这个年轻人一次重新做选择的机会。
这时候,这些高居塔内的皇亲贵胄才知道,外面究竟何其骇人。
风暴在贝洛伯格的周围肆虐,一场飓风伴随着严寒即将在此聚拢。
眼力好的一位来到眺望窗前,视野正对城门口,看见了那他们意料之外的惨状。
入口周围百米,已然成了小型冰川似的界域,突兀地嵌入道路上,而始作俑者正沿着大道一步步前进,那些战士除了倒下的,基本都选择了让道,在道路左右目送他的孤独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