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衡夹起一块嫩笋放到温昭月碗里,“我老婆说得对。”
那些琐事自有人会操心。
苏裴问:“几时去报道?”
“下周一。”
吃饱饭后,温桥乘坐电梯回三楼卧室。
苏衡摘下老花镜,捏了捏眉骨:“能坚持多久,不好说。”
往后,进公司之后更没时间去锦羽阁老锈掌报道了。
隔天,温桥飞了一趟苏市。
收好蚕丝线,锦缎,回去自己抽空练习。
吃完饭,路过工作间,里面在讨论。
“徐家,那位老太太这个月长胖了两斤,需要重新量尺寸。”
老锈掌叹了一口气,“庄瞳估摸着就这几天临产了,我抽不开身,我得看着,萧致哪里能有我懂啊。”
温桥从门外探出头来,一笑,“是京城那个徐家吗?”
老锈掌回答:“是啊。”
她又转念一想,“我怎么没想到,你不是明日就要回京,不如你这个徒儿,替为师跑一趟。”
温桥勾了勾唇角,求之不得呢,“那我就去师傅跑一趟。”
老锈掌将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温桥,提前替她打好招呼。
回了京城,隔天温桥就上门给徐老太太量尺寸。
方圆十几里人烟寂寥,许是磁场太强,乌雀都不敢多逗留。
厚重庄严朱漆大门悬着几百年烫金的金丝楠木牌匾,龙飞凤舞皇帝亲笔的篆体‘徐家老宅’。
旧时的老王府,旧时的碧瓦朱檐高高翘起。
粗壮蜿蜒的古银杏树下,温桥裹了裹白糯糯针织毛衣,右下角一小只逼真的狐狸刺绣,此时已入秋,仍旧偏爱香奈儿百褶裙。
只要上身穿得暖,下身不碍事,温桥这样想。
‘哔’身后汽车鸣笛,她转身扭头看了一眼,落叶和她的心跳仿佛都被按下暂停键,定格。
阳光透过洁净的前挡风玻璃,他的侧脸就这样强势地闯进她的眼底,轮廓忽明忽暗,深刻英隽,冷淡的眸光窥见不了一丝一毫情绪波动,就似路人举动平常不过。
想过无数种惊天动地相遇,哪怕只是简单说一句,又或者只是打个招呼,没曾想成了陌生的甲乙丙丁。
是了,记不得某个谁谁才是太子爷的常态。
汽车再次鸣笛‘哔’,期待瞬间被打破,变成泡影碎掉,温桥缓过神来,笔直的腿只能靠边站。
车牌号:京***8
西装白领训练有素地从里头拉开大门。
男人单手利落、流畅转动方向盘,车漆凳亮,不染纤尘的红旗L9,从萧瑟的银杏树叶下‘沙沙地’碾过,缓缓驶入徐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