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出来,神色慌张,完全不敢跟他对视,“没……没事。”
“那个,二爷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江晚禾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我就是腿麻了,没站稳。”
江晚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紧张得厉害,平时也算伶牙俐齿的她,现在竟然变得语无伦次,“对不起,不不,应该要说谢谢你。”
他低眸看着她,嘴角抑制不住勾了勾,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那你到底是想跟我说对不起,还是想跟我说谢谢?”
“说完谢谢,再说对不起。”
谢谢他不嫌弃,扶了她一把,没让她狼狈摔地上。
对不起是因为她好像不该冒犯他这种如神砥般的男人。
“行啦,犯不着说完谢谢,又说对不起。”翟砚辞道:“这雨越下越大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一路往回走。
这雨确实如翟砚辞所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江晚禾看见翟砚辞手中撑着的伞往她那边倾斜,雨水沿着伞滑落,落在他的肩头上,衬衫已被浸湿了一大片。
雨下得太大,路滑不好走,下山短短一段路程,两人竟走了十多分钟。
翟砚辞的车停在山脚下。
江晚禾正要伸手打开后排的车门,翟砚辞却抢先她一步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也对,堂堂翟二爷,她怎么能把人家当司机呢。
翟砚辞替她关上车门,疾步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上,打开暖气,从后排的袋子里取出一条毛巾递给江晚禾。
“你是住民宿,还是住你外婆家?我送你回去。”
“我住在外婆家。”浑身湿漉漉的,江晚禾觉得难受得厉害,“麻烦二爷了。”
见他轻车熟路,稳稳当当把车停在外婆家的门前,江晚禾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头的疑惑,“我见二爷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以前是来过这里吗?”
翟砚辞面不改色,解释道:“从墓园回到村里,只有一条路。”
是吗?
可她怎么发现他抄的是近道。
虽然这几年她并不常回来,可她绝对认得翟砚辞刚走的不是主干道。
算了,江晚禾也不追究那些细节,见翟砚辞淋湿了大半个身子,想着他好歹开车送自己回来,难免动了恻隐之心,“二爷车上有换洗的衣服不?”
翟砚辞抬眸看她。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衣服淋湿了。如果二爷不介意的话,可以到屋里来换身衣服,喝杯热茶暖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