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上柱香,给他磕三个头。
她想送送他最后一程。
江老太太一口拒绝,“江晚禾,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刚才说了,你害死了他,你没有资格给他上香。”
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白发人送黑头人已经够痛苦了,赶紧走吧,不要再在老人家的伤口上撒把盐了。”
“对啊,既然人家都她撇清关系了,也没必要死皮赖脸做个吸血鬼,给彼此都留点体面吧。”
“既然没那个公主命,就该认命,从今天起时刻谨记着自己不再姓江,该回哪去就回哪儿去。”
傅可沅是个不会管理面部表情的人,看着众人墙倒草似的一边倒向自己,眼角末梢都是荡漾着得意的笑。
“江晚禾,你愿意姓江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从今往后你跟我们江家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打着江家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毁坏我江家的名声。”
“她想继续姓江,是因为江云山对她有养育之恩,并非贪图你们江家的富贵权势。”
一道凌厉的声音打断了傅可沅的话。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二爷,他怎么来了?”
“对啊,二爷怎么也来了?没听说翟氏集团跟嘉禾集团有生意上的往来啊。”
众人依次往后倒退几步让出一条道路来。
翟砚辞下颌线紧紧绷着,深沉如墨的眸子里似乎藏着极度危险的狂风暴雨,眉眼间的锋利压迫感甚强,他目光冷冷掠过时,无一人敢与他正锋相视。
他三步作两疾步走到江晚禾的跟前,见她这般被人折辱,此时此刻彻底沉下了脸。
旁人竟然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杀意腾腾,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傅可沅笑意僵在嘴边。
翟砚辞似乎是为江晚禾而来的。
她压低声音问周郁川,“翟二爷怎么来了?”
周郁川并没有回话,面色黑得跟墨水似的。
翟砚辞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把江晚禾抱起,语气温柔道:“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