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仪笑了笑,与翟砚辞目光对视,“你在江云山的追悼会上英雄救美的戏码闹得动静那么大,我想不知道也难呀。”
“现在翟二爷有未婚妻一事,我想快在圈子里传开了吧。”
谷老太爷与谷悦琳相互对视一眼。
翟砚辞有未婚妻?
不对啊,那天在书房,翟老太爷明明说翟辞砚这几年一心扑在工作上,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
还说自己的孙子眼光高,这些年也给他物色了不少,但始终没有人能进得了他的眼。
这又哪儿冒出一个未婚妻来?
谷悦琳见翟砚辞一脸淡定,嘴角勾着浅淡笑意,并不开口否认,心里顿时有些急了,桌子底下的手扯了扯谷老太爷的衣角。
谷老太爷面上笑意不减,但有些僵硬,望向翟老太爷,“老翟呀,这……”
翟老太爷有意撮合翟砚辞和谷悦琳,温淑仪带来这个消息多少让他感到有些不悦,“砚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翟砚辞说话,温淑仪抢了先,“爸,您还不知道吧?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江晚禾,是嘉禾集团江云山的女儿,不,准确来说是养女。”
“据说江云山的死跟这位江小姐有关系,在他的追悼会上,江家老太太当众宣布江家和江晚禾断绝关系。”
“砚辞心疼美人无家可归,便把她带回了兰亭公馆。”
听说翟砚辞把那个女人带回了兰亭公馆,谷悦琳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像翟砚辞这样的男人,想扑倒他的女人数不胜数,她也不敢奢求他身边没有女人。
但他把人带回家里,这就不能接受了。
还有,江晚禾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谷悦琳很快就想起来了。
江晚禾不是她高中时期的校花吗?
江晚禾是高二转学过来的,她一来,便抢了她校花的头衔。
每天下课,课室外边的走廊都是里里外外围着三层来一睹她风采的人。
不可否认,江晚禾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年硬生生压了她一头。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就连她暗恋了许久的学长,竟然也倾心于江晚禾。
想起那段憋屈的年少时光,谷悦琳觉得胸口堵着一股闷气。
真是冤家路窄!
时隔多年,江晚禾还是要跟她抢同一个男人。
但这一次,她未必会输给她了!
翟老太爷眉头紧皱,暗自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暗中调查那个叫江晚禾的女人的情况,随后又问翟砚辞,“这些都是真的吗?”
谷悦琳神色紧张地看着翟砚辞。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聚在翟砚辞的脸上。
只见翟砚辞嘴角的笑意骤然加深,“爷爷,孙儿都三十有二了,交个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吧。”
“交个女朋友倒是无妨,可你在江云山的追悼会上,当众声称江晚禾是你的未婚妻。”温淑仪阴阳怪气地道:“砚辞,你可是我们翟家的掌权人,你的一举一动都身系着我们翟家的荣誉与期望,你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既然你有心想娶那位江小姐进门,是不是先要把她带回家里,让你的爷爷和父母帮忙掌掌眼?这翟家掌权人的夫人,是我们翟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虽不能挑个十全十美的,但好歹也要挑个人品贵重的吧。”
方曼初的神色瞬间凝重了几分。
温淑仪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今晚是个“相亲局”,自家老爷子和谷家老太爷有意撮合她的儿子和谷悦琳,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事,不就明摆着让谷老太爷下不来台吗?
谷经太爷下不来台,自然而然就对会她的儿子心生怨气,以后在生意场上,自然等于多树立了一个敌人。
方曼初虽然也不喜欢谷悦琳成为她的儿媳妇,毕竟当初谷家退婚那事干得不厚道,已经教他们看清这家人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嘴脸。
看不上归看不上,但她憎恨温淑仪的挑拨离间。
这个女人心思向来歹毒。
但不得不承认,温淑仪的嘴巴向来也是个厉害的,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儿子说成目无尊长。
“原来您还知道我是翟氏的掌权人呀?”翟砚辞笑意清冷,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翟砚辞用力拍了拍手。
随着掌声落下,保镖拽着一个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中年男子进屋,粗暴地踹了